咋地吧,反正皇帝捉不住摸不著他。
這邊,顏冬青扛一麻袋馬鈴薯過來,見傅冉擺著小臉,不大高興的樣子,不由皺眉:“怎麼了?”
傅冉哼一聲,別開身子。
好賴顏冬青是個九五至尊,也是要面子的,被傅冉這樣甩臉子,臉色也難看起來,斥道:“既然不幹活,就一邊待著。”
傅冉杏眼圓瞪,眼裡包著淚,真是快被他氣死了。
大概是腦子發昏,講話也不經大腦了,脫口而出道:“無恥。”
她說完這句,“撲通”一聲,顏冬青扔了整麻袋馬鈴薯,臉色陰得像要隨時要滅人九族。
傅冉縮縮腦袋,掉頭一溜煙跑開,鑽進她寢宮裡,“啪”關上門。
顏冬青氣得兩手叉腰轉幾圈,沖水井那頭喊:“狗奴才,你說了什麼!”
可惜那頭沒人應他,國師大人已經扛著麻袋跑出老遠。
在黑布外守門的將軍似乎聽見皇帝說話聲,正要掀布簾進去一探究竟,就見國師大人哼哧哼哧扛麻袋出來。
“大人,這是。。。”說話間,守門將軍忙幫著卸下麻袋。
“你沒見過的好東西。”國師大人拍拍身上灰塵,一副風輕雲淡的裝逼樣:“送到國師府,曬出芽了,剁開種到地裡,記住,對外就說是聖上遠遊寄回來的。”
說著,又指指水井旁的一堆麻袋:“都抬回去,送國師府。”
守門將軍姓趙,全名趙飛,十萬禁軍教頭,皇帝的心腹,說直白點,他們三就是一條船上的,聽國師大人這麼說,沒有多問,直接命手下抬走。
見他出去,國師大人立馬齜牙咧嘴揉揉肩,自知捅了簍子,也不敢靠近水井,生怕聽到什麼“貧道”不宜的話。
。。。。。。
廖娟明顯察覺到剛結婚的小兩口不大對,兒媳婦還好,對著家裡人,還是笑眯眯的樣,就是她家臭小子,擺著臉跟誰欠他錢似的,誰也不搭理。
顏冬雪知道她弟的脾氣,燒飯的時候,不大放心的問:“小冉,他沒欺負你吧?要是欺負了,別不敢,直接跟娘說,讓娘揍他。”
傅冉心下感動,不好意思道:“沒有,他沒欺負我,是我把他氣著了。”
顏冬雪搖頭笑:“該!氣氣他活該!”
傅冉抿嘴笑,問她:“姐,聽娘說,有人給你說物件了?”
在南州城,顏冬雪算是大齡姑娘了,她模樣脾氣都好,又是廠裡幹事,打從她回來起,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給她說物件,全被她給推了。
剛開始還有人給說,到後來大家夥兒見她沒結婚的意思,也就不再問,直到年關前後,又有給她說的,對方是個公安,和她差不多大,對她條件滿意,有相看的意思。
“小冉,我、我不想看。”顏冬雪也發愁,她不願意,廖娟硬逼著。
傅冉多少能猜到她心思,小聲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軍官同志啊。”
顏冬雪羞澀笑,也不否認:“我偷跟你講,你別跟爹孃說,他電話告訴我,說最遲過完年就能調過來。”
傅冉哎一聲:“姐你放心,保證不說。”
晌午飯桌上,傅冉和顏冬青中間隔了顏冬雪,只要不是個傻的,都能瞧出他倆鬧彆扭了。
顏立本咳嗽一聲,問顏冬青:“明天該回門了,東西都買好了?”
新婚夫妻,三朝回門,新女婿要拎上菸酒點心贈給老丈人一家,贈得越多就表示對新媳婦越看重。
當然也有不回門,以前傅燕在的時候,婆家為了省錢,就沒回門。
“還差條煙,下午去買。”顏冬青道。
雖然傅向前不能抽,但也得送。
吃完飯,他們趕著上班,碗筷交給傅冉洗,她蹲後院水池邊刷碗時,顏冬青過來了,兩手背後,越過她去看廖娟種的花花草草。
沒兩分鐘,他又從傅冉腳邊路過回屋。
傅冉沒理睬他,把碗筷送到廚房灶臺上,順手拿笤帚把堂屋清掃了。
顏冬青又出來,這回手上拿本書,坐堂屋的椅子上翻看。
傅冉掃好地,洗手回屋。
楊秀英的同事託她幫忙做身罩衫,傅冉才做一半,趕著年前要給人做好。
屋裡稍有點暗,傅冉把檯燈拉到裁縫機旁做活。
顏冬青進來瞧見了,不滿道:“朕看書要用。”
他不介意跟她擠在一塊用。
傅冉轉頭瞧他眼,沒好聲道:“那您慢用,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