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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輕拍她肩膀,“等我。”
這一等,就是十分鐘。
行舒回來,一手叉在腰上,另一手揉揉自己脖子,舔舔豔紅嘴唇,“讓你久等。九暄竟然嫌仲晨與我說話吵到他入眠。”
“然後呢?”
“他今晚不必睡了。”
望舒默然。
“元公子肉身為他人所佔。他本人德行頗佳,又有陽壽未盡,生魂狀態也並無大礙。仲晨下界這一趟,所行之事與元公子也無干系。”
她輕舒口氣,“那就好。”說完返身爬回床榻,慢慢解開外衣。
行舒一隻手扯住領口,“嘩啦”一聲褪下整件白衣長袍。
她察覺不同尋常,皺著眉毛盯著他瞧。
“九暄絕非尋常敵手……所以我扭了腰。”
當晚,當白白死死把她摟在懷裡,最後甚至用兩條大腿將她整個人夾緊,她也姑且由他去,沒什麼特別的表示。蛇喜歡纏人,就叫他纏吧。總比他興奮之時拿你磨牙強。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聚在一起吃早餐。
一向熱衷美食的九暄竟姍姍來遲,白麵俊男如今雙頰返青,眼下一團烏黑,徑直進門,尋了椅子坐下,向全場點了頭,權作招呼,一言不發的自顧自的開動。
飯後,羲和洗碗,泰平和仲晨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九暄接連灌下兩碗茶水,之後直奔院角茅廁。
行舒將一臉詫異的她攬進懷裡,“我可不敢保證每次都有運氣:毒牙可以從他鱗片的縫隙裡紮下去。”他頓了頓,嘴角彎彎,“但若我的毒液入口,於他而言,等同於瀉藥。”
“莫非你們扭打成一團?”
“……望舒,我只是趁他不備,將毒液滴到他的夜宵上。怕他發覺,起身太猛,才閃了腰。”
她不過是順理成章的小小邪惡一下,竟換來白白如此認真的詳細解釋。
其實,有時朦朧一點,留下點聯想餘地比較意味綿長。
而仲晨看著正踏上他“老路”奔向茅廁的九弟,不禁莞爾,一副標準的小人得志神情。
望舒再一次為自己的低估龍族兄弟的“深情厚誼”而羞赧不已。
小麒麟抬頭望天,“天氣……雖然晴朗,可真是好久不曾落雨了。”
整理整理去到醫館坐診。
白白像個盡職的秘書,往來稱量取藥收錢找零,順便以氣勢趕走壓根沒病卻只為探探年輕美貌的醫生的“狂蜂浪蝶”。
若論起外表,望舒與行舒當真郎貌女才甚為相配,若和羲和站在一塊兒,望舒就淪為陪襯,而光芒萬丈的容月出場,小姑娘就徹底變為佈景。
單從看店“閒人勿近”這條來說,後院裡任何一位都比行舒這種雖然優秀但硬體不夠特別突出,從而又給其他望舒追求者以微薄的希望“老闆郎”強。
昏昏欲睡的午後,有客上門。
望舒只覺得涼風拂面,一睜開眼,就是舅舅的恬然微笑的清俊面龐。
“昨夜偶遇敖公子,他親口道自己只是你家中食客。”
小姑娘面對舅舅,自然愈加直白,“他也分擔家務,不能算吃白食。”
“好歹也是龍族王子,你需給他留些顏面。至於平陽,她當街強搶良家公子自汙,只為避禍,確實情非得已。”可久而久之,嚐到甜頭,就成了愛好。舅舅為給自己表妹留點面子——這些還是按下暫時不表。
行舒默默搬了椅子過來,放在重華舅舅身後,做出個“請”的動作,之後退至望舒身後牆角處,尋了椅子坐下,繼續埋頭看自己份內的公文。
“他待你甚好。”
一把椅子就將舅舅成功收買?望舒皺眉撅嘴,無聲的表示抗議。
重華舅舅笑笑,“與敖公子閒聊甚久。我無需睡眠,長夜漫漫,經常回王府周遭逛逛而已。”
那麼,他理應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她五歲時隨父母回京小住,娘就因那個自小疼愛自己的親生哥哥忽然的陌生和冷漠心痛不已。
想來那時殼子裡的靈魂早已經不是本尊。
舅舅的生魂常在府內外遊蕩,甚至在幼年望舒身邊停留關照。而這些,娘全不知道。
後來不知是誰暗中給出訊息,父母又得了他人相助,連夜離開京城避禍。
一年後,娘自路人口中得知舅舅身死。
望舒尋思至此,抬眼,“娘聽說舅舅身故痛不欲生。”
“我肉身還沒入土。昨夜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