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直接進門。
以往這姑娘不會放過這種嘲笑仲晨的機會:怎麼沒偷偷摸摸翻牆,而是大大方方走門?
因此白龍很是詫異,詢問的目光掃過白白麵龐。
行舒跟著愛人進門,將菜籃往白龍懷裡一丟,就未再理會他。
望舒直接進了臥房。白白追進去,而後“砰”的一聲兩扇門緊閉。
上仙們聽見動靜,不約而同向外張望。九暄過來人,探個腦袋出來,又很快收了回去。
小麒麟扒在視窗,“行舒額頭那點並未消去,分明還沒……”
鳳凰面無表情,遞過一疊公文,“做好你的分內事。”
這廂望舒往床上一坐,低著頭,行舒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二人這回連視線都不交匯,只剩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氣氛。
“我想了一路……我真的有點接受……”小姑娘忽然抬頭。
他急忙打斷,“我說過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當客戶對你關鍵裝置的功能,效率和適配性產生嚴重懷疑的時候,最顯誠意的方法就是立即拉著客戶親身驗貨。這可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更無關乎時空。
一向真淡定的白白脊背一挺,一扯腰帶,白色長衫無聲滑落。背對著落日餘暉,盡顯他白皙光滑曲線玲瓏的曼妙身體。
不過望舒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那裡。半晌,回過神,根本忘了臉紅的小姑娘有些結巴,“和我見過的男人一樣……不過,那裡……為什麼沒有毛?”
“我可以變出一些來,如果你喜歡。”行舒表面說得波瀾不驚——可內心卻在怒吼:老天,你敢再劈我一次麼?
“……不必麻煩了。你,”小姑娘心中始終都在沉睡的“羞澀”似乎有清醒的跡象,“先把衣服穿上。”
再次恢復成衣冠禽獸的上仙邁上幾步,直接坐到她身邊。這回望舒沒躲沒反抗。
行舒更進一步,一手攬肩,一手摟腰,極近溫柔,“這回信了?”
“嗯。不過,那些倒刺是用來做什麼的?”
“抓緊,不讓你,啊,不,雌蛇滑脫。”
“……那……你額頭的紅點是天生的麼?”
“是。”
“我總覺得……”
“這個和你沒關係。”
望舒心裡忽然由不詳的預感,她決心不再好奇下去。
行舒神情極為嚴肅,“可我並不想瞞你。”
話說,行舒額頭硃砂記來頭可並不小,這是蛇族每代天資最佳的子孫才有的專門標記。
從生物遺傳學角度來解釋,行舒擁有良好的基因,就肩負著將這些優良基因延續下去的使命,與此相適應,他圈圈叉叉的慾望和能力也相對較強。
紅點另外的妙用在於,行舒有額間標記,雌蛇可以對他的“叉叉狀態”一目瞭然,如果紅點顯現,說明行舒處於“可用”狀態,蛇姑娘們就會激情興奮的撲上來,雲雨一番,之後滿足的離去。而行舒則可搜尋或者等待下一個目標;紅點不見,等於高掛的免戰牌,說明人家正處於低落修養期。
至於播下的種子能否發芽開花,就不再屬於他該關心的範圍。
只是蛇君一向對既定劇情極為反感:至少他從來不把命定姻緣放在心上,兼之心高氣傲,早年通靈,更不屑於那些伏地來去條狀同類的廝磨痴纏,那些“本該如此”的條條框框,他就是不肯放在心上。
要是真心愛一個姑娘,那麼,他的感情、他的身體,理所當然,也都應該全部奉獻給她——行舒還只是條小蛇的時候,男身望舒曾經端著話本,一字一句念給他聽。
白蛇信以為真。何況當他一心一意奉獻過後,收到了回報,便樂此不疲,矢志不渝。
這真是知識改變命運的有力論證。
另外,情這個字,不僅害人,也挺害蛇。
吃了定心丸的小姑娘恢復活力,又讓行舒給她整整衣服,蹦蹦跳跳出屋煮飯去。
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除了麒麟,龍,蛇,鳳凰的大牙全都不是用來咀嚼,只靠吞嚥一大桌子菜飯自能速戰速決。
飯後,坐在一起喝茶八卦,順便助助消化。
小姑娘閒來無事,矛頭都是直接指向九暄他二哥的,“仲晨今天可還有約?明天用不用給你留出早飯?”
二王子不以為然,“我今天可是出門公幹。晚上即便出門也會速歸。”
“夜不虛度吃不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