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回來,以求一樂,未曾想驚擾了王爺。”
他嘴角露出了淺笑,只道:“是嗎?”
這番話,他自然不信的,不過以為這是我讓他注意自己的手段,無非就是君輾玉而已,處心積慮地弄了個馬頭琴來,不也因為君輾玉閒暇之餘喜同將士們舞劍相擊,喜歡此等蒼涼空曠的伴奏?
其實我是有這樣想法的,可還沒開始行動呢,所以今天才又喝酒又吃肉的。
他垂頭望了一眼桌上,鶯兒的臉就更白了:桌上的金黃的烤肉上一滴肥油滴在潔白的瓷盤上,同放在一邊的青菜相映成趣。他眼有奇異之色,恐是想著你不知本王此時會來吧,沒時間假扮了,所以才吃肉又喝酒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的不安又湧了上來,可等我朝他望的時候,他的目光卻轉開了,只道:“陪本王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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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其實很賤
我沒出聲答應,只愕然地抬起頭:“可王爺齋戒之期未過……”
他一甩袖子,向門口走去:“這倒是奇了,花美人倒顧及起這點來。”
我只好跟了他向門口走,鶯兒在後頭跟著,他卻回頭道:“不必跟著你家主子……”又朝我上下打量一番,“換身衣服吧!”
沒等我開聲,早有他身邊的近侍拿了個包裹給我,我只得接過了,回房開啟一看,卻原來是一身極平常的細斜紋綿布裙衫,一雙青布圓口鞋,看起來是普通婦孺日常穿的,我抬頭望他,這才瞧清楚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較普通的青紫長袍,頭上更除卻了束髮玉冠,以束布相系,如普通的富家子弟,我只得重入房內,換下了身上的籠霧輕紗,除掉頭上掐絲鑲玉的釵環,把包袱裡的衣服和鞋子換上,鶯兒不待我吩咐,就為我梳了一個普通的婦人圓髻,打扮整齊出來,早有馬車在院子裡等著了,車上沒有家族記號,連車簾都有些殘破,顯見是花了功夫從街上請了來的。
駕車了是我從未見過的兩名年輕人,衣著普通,見我們出來,彎腰行禮之後並無其它話,趕車駕轅與一般車伕無異,但我知道,夏侯商身邊,怎麼會有普通之人?也不知這兩人是八駿裡的哪兩位?
作為嬌弱柔美的花凝昔,自是溫柔和順的,所以,他上車之後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我便靜悄悄地在他身邊坐了。
計算起來,我從來沒有和他單獨在一起離得這麼近過,每一次見面,至少都有三兩個侍婢,要不一大堆妻妾同行,以前,倒是有過的,但那個時候,怎麼能相同?
那個時候,彼此之間只是上下屬的關係而已。
所以,在馬車搖晃之中,他的衣衫若有若無地輕觸我的,兩相磨擦,讓我感覺到莫名的緊張,又有些懊惱。
“不知王爺要帶妾身去哪裡?”
其實也就是沒話找話說,帶都帶了,到了目地地自然知道去哪裡了,更何況既使他不說,我也能猜到他帶我去哪。
如果不出意外,他帶我去的,應該正是和小七謀劃了許久想讓他去的地方。
那些特意讓他聽到的訊息,想必已傳進他的耳內了吧?
身毒商團,當年曾橫跨西疆,帶來西域各國的奇珍異寶,也將中原的物品轉手西域,其中,就包括君家所獲的朝廷賞賜,在當時,那些失蹤的賞賜卻也是君家將藐視皇家的證據之一,雖然過了多年,身毒商團已然人事全非,可是,當年接洽的人如果再現,他會不會前去探個究竟?
更何況,那個商團會有君輾玉的影子,馬提琴,健舞,美酒,都是他之所愛。
所以,他一定會去。
且會親自前去。
他果然沒答我的話,只道:“你臉上脂粉太多了。”遞了方錦帕過來,示意我將臉抹上一抹。
平日裡在王府,自然得和一眾美人爭奇鬥豔的,我雖不愛脂粉,卻也只能隨了大流,其實王府的脂粉,自是好的,擦在臉上薄而輕,服貼之極,擦了跟沒擦一樣,我出府之時走得匆忙,衣服首飾全摘了,臉上倒沒有辦法顧及到。
可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邊在腹內咕噥著,一邊接過了手帕,想胡亂擦上一擦便算了,可他側了臉,皺著眉望著我,我只得認真起來,從上至下緩緩地擦拭下去,有人監視下做的事自是認真仔細的,一翻擦拭下來,錦帕上染滿了淺黃的脂粉,可他彷彿不太滿意,道:“還是太豔了,惹人注意。”
於是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