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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寧王設宴招待,將我等一眾美人無論受沒受寵的,全給請了出來,迎接其進府,在一團錦繡繁花之間,她扶著一名丫環的手緩緩而入,穿一襲籠紗紫衫,頭上只插一個鑲有明珠的白玉簪,眼波流轉之時,仿若千年暗河,幽幽而光,只這一眼,便把席上裝扮精緻的眾人比了下去,我自不用說了,作為女子來說,我只略具其形,還得時時警醒自己別露了餡兒,怎比得她身姿卓然?

寧王對她不像對雅郡主那麼排斥,聽聞經常前去拜訪,談詞弄文,撫琴吹蕭,而江妃,想念兒子的時候,也宣了她一同入宮,如此一來,寧王對著她的時間,卻比對著我們的時間多出了不少。

聽聞自江姑娘來了之後,寧王便再也沒喚人侍寢了,想是給江姑娘留一個好映像,以便日後迎娶,表明他也是可以對某一人三千寵愛如一身的,可不知平日裡的生理需求要怎麼解決?聽聞男人一旦開了葷,一日不開,便難過得很,以他一下子辦倒兩三個的能力,那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星半點……想在西疆的時候,恐怕是尚未開葷,所以尚忍得住,所以,憋得緊了,才對……君輾玉有了莫名幻想。

哎,想太多了。

府內之人雖有怨言,雖然可她高貴的身份擺在那裡,又有何人膽敢微言?

又過了幾日,便是先皇的祭日了,每年這個時候,家廟祭祠之後,皇帝太子和**眾妃齋戒沐浴七日,以寄哀思,各分府出去的皇子,更是要齋戒十四日,閉門謝客,在府內頌經唱佛。

可任何做皇帝的,恐怕都不想自己的百姓顧念前朝,所以,此項祭祀卻是隻有皇室內部的成員參加,其它人等卻並未做要求。

皇帝和太子事務煩忙,卻不能因此而荒廢了國事,所以,他們每日早朝和處理政事都是正常進行,只是每日飯食少了葷腥,每晚唸經誦佛一個時辰,**之中絕了絲竹音樂而已。

為先皇祭祀的齋戒沐浴,我等無品級美人自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可江紫初卻是自備了香爐木魚,一樣吃齋唸佛,她之所為,傳遍王府,自是獲得無數讚賞,如此一來,府內美人群起而效仿,一時間王府青菜豆腐告急,豬魚之肉盡臭,暴緬天物之極。

這一日,我將前幾日從菊夫人那裡討來的刀板香叫人在小廚房蒸了,溫了一壺色澤如玉的琥珀酒,叫鶯兒取來從西疆藝人手裡買回的馬頭琴,撥了撥絃,卻被鶯兒攔住了:“主子,不成,這幾日府內不能動絲絃。”

我只得將馬頭琴放下了,夾了一筷子刀板香入嘴,引得鶯兒滿臉的不贊同之色:“主子,府內人多口雜,傳到王爺那裡,便不好了。”

我惆悵地道:“王爺可有好久沒進這院子了吧?”

她眼有疑惑,看來對我心情不好就以肥肉療之很不理解:“主子,您也得加緊些才行,如王爺大婚之後,可就更難了。”

吃了兩塊肉,太過油膩,感覺胃酸直往上冒,嘆了一口氣,心想身體狀況到底不如以前了,以前有內力在體內巡環流動,吃多少東西下去,都會馬上消化了,如今卻是吃什麼都不能太多,要不然身體就唱會反調。

吃下不東西,便順手又拿起那馬頭琴用手指一拔,低沉暗啞的聲音如低咽一般隨著琴絃的顫動在屋內緩鳴,自是嚇了鶯兒一跳,回頭用不贊同的目光望了我一眼,見我撥了一弦之後,又沒了動靜,便沒有開口勸說,只是為我將酒杯滿上。

琥珀玉甜中帶酸,從喉嚨滑入腹中,甜潤如玉,自是沒有燒刀子吞入腹中猶如烈火燃腹,可這酒後勁綿長,略飲了幾口,便感覺有些昏昏然了,鶯兒想是見慣了府內美人借酒消愁,也不勸說,只叫媚月去廚房備一些八仙湯來。

喝了酒,便有些膽大妄為了,趁她一轉背,我又將那馬頭琴拿起,左手齊彈,一連串音從手指之間溢位,嚇得她花容失色,卻不敢上來搶奪,只道:“主子……”

我抬頭望了她身後,卻見門口立了一人,青紫長袍,冷冷的神情,卻正是夏侯商,我嚇了一跳,站起身來:“王爺,您來了?”

我這一聲叫,鶯兒被嚇得略白的臉更加白,腿一軟,就跪下了,我也隨之跪下,手裡的馬頭琴隨之便跌了落地,琴絃顫動,發出嗡嗡之聲。

“起吧……這個,是馬頭琴?”他面無表情,淡淡地道。

鶯兒很知機,忙將馬頭琴從地上拾起,遞到了夏侯商的面前,他一手接過,手指輕輕撫了撫琴絃,弦在玉製斑指劃過,引得陣陣和鳴之聲。

“妾身前些日子外出購買連綴絲線,經過長樂坊,見了這件樂器,以前在家鄉之時,妾身可是常聽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