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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擁有淨資產:七億到十億美金。”

“上帝保佑他。”勃蘭登伯格說。

“上帝保佑他。”克斯勒說,盯著他的本子,“基爾伍德在貝弗利山、佛羅里達、巴哈馬群島、法國、瑞士、摩納哥、列支敦斯登和英國都有房屋、地皮和住房。在英國有整整一座宮殿,兩架飛機,兩架波音702,在紐約的摩天大廈‘美利堅廣場’有一套豪華住房。”

“科德石油,”弗裡瑟說,“基爾伍德的公司,在歐洲的經營幾乎沒有贏利,尤其是在我們這兒。”

“那利潤到哪兒去了?”我問。

“去了他想要它去的地方。在那些稅收最低的國家。”克斯勒說,將小本子翻開一頁,望著我,“您知道科德公司,是不是?”

“誰不知道呢?”我說。

在黑森林有一座裝配廠,在全聯邦德國有分廠,在國外有配套公司。科德是全世界最大的電子裝置生產公司之一。它生產雷達裝置,以及電視機。新聞衛星的零件以及美國宇航儀器的裝置——在電子方面沒有科德不生產的東西。

“現在,”克斯勒說,給人一種自信、有經驗和聰明的印象,“這家科德,黑森林的這家工廠,一九四八年時是一家整兩百人的工廠。如今科德在全世界範圍內有七十五萬職員——還不包括配件供應廠。就我至此向您介紹的一切,如果我對您講,科德公司的大部分也屬於基爾伍德,您不會感到意外吧。”

“不,這對於我真不是什麼意外。”我說。

“一九四八年,我們不得不毫無理由地以一美元比四點二馬克的匯率購買美元。現在剛好升到了三點九馬克。這也太高了。當時,美國人自然在德國購買他們能買到的任何東西。基爾伍德買下了黑森林的小工廠,光陰荏苒,它成了龐大的科德公司。我想,弗裡瑟司長已向您解釋過了,怎麼幹這種事——合法地幹,完全合法。”

“是的。”

“好,”克斯勒說,“科德公司,這家古怪的企業,您估計,它每年的贏利有多少?”

“數十億。”我說。

“對,”克斯勒說,狡黠地笑了,“您知道他們在這裡繳納多少稅嗎?您會笑起來:在德國分文不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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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這很容易做到。”弗裡瑟說,“科德把貨供應給列支敦斯登的客戶。在那個稅收綠洲裡幾乎不需要納稅。那裡的皮包公司精確地控制著贏利。賬單經過列支敦斯登轉到巴哈馬,那裡根本沒有什麼稅,您猜得很正確的幾十億贏利,科德公司——也就是基爾伍德——在列支敦斯登和巴哈馬之間清算之後,就揣入了私囊,但這回是真正的!”

“在德國,總該有辦法阻止那些不納稅的公司的惡劣行徑吧!”我說。

“這不行,”弗裡瑟說,“在這個領域內,什麼都是允許的,無可指摘。但是,”他頭一回抬高了聲音,“如果運氣好,這裡有我們唯一還能有所作為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證明科德公司有一點點偷稅漏稅,有一點點不守常規,那我們就可以破獲它。為此,克斯勒長期以來一直在檢查科德公司和赫爾曼銀行的生意往來。”

“赫爾曼銀行是怎麼捲進去的呢?”

“哎呀,這您也不知道?”克斯勒說,“赫爾曼銀行是基爾伍德在德國的家庭銀行。”

“真棒,羅伯特,真棒,是不是?”勃蘭登伯格咂著嘴說。他嘴上的雪茄已經溼透了,嚼碎咬爛了。他靠回去,雙手疊放在肚子上,眼睛狡黠地望著我們。他的豬眼睛目光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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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勒講:“可以想象得到,我查出來的情況是我好不容易才獲悉的。透過洩密,復仇的感情……”他望著我。他有藍色的眼睛,我從中看不出一星人性的火花。這雙眼睛,它有可能是玻璃做的。克斯勒,財政部緝查人員中的一張王牌。他迷上了他的職業,對於他,這世界上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我想。

克斯勒講:“弗裡瑟先生向您解釋過的所有匯錢行為,二十年來,基爾伍德在德國這裡都是透過赫爾曼銀行操作的。他給這家銀行選了這麼一個最好的名字。一切都必須顯得無可指摘、正當合法。按照我們的法律,它是無可指摘、正當合法的。我們知道,每當一個國家發生危機時,基爾伍德就將錢從這些國家匯往德國,匯到赫爾曼銀行,將它們換成德國馬克,繼續投資給科德公司。就這樣,這家公司成了一家世界級公司。基爾伍德無所顧忌地利用一切的政治混亂、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