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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局會幫助您。”

“可我不想到那裡去!我對您講過,我的丈夫是在郵局工作的!我們曾經有過十分漂亮的房子。我也想要一個漂亮房間。這要求太過分嗎,先生?為什麼我就不能得到它?為什麼‘路易森赫’越來越貴?為什麼我只得到百分之三點五?是誰讓一切這樣的?”

“這很難解釋清。”我說,心想,如果普拉沃斯夫人的存摺上存有幾十萬馬克的話,她肯定就會得到她的百分之六或七。“如今全世界都是這樣的。哪兒的銀行都這麼做,到處都是越來越貴。”

“是的,”普拉沃斯夫人說,“那位住在我隔壁的大學生也這麼講。您知道,他還說什麼嗎?”

“什麼?”我問。

“他說: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現在,他們解除了他的租約。”

“為什麼?”那位叫娜妮塔的姑娘問。

“因為他講這種事,”普拉沃斯夫人說,“這種事再加上其它的事。那些把房間租給他的人說他是個共產黨。他博覽群書,然後給人們講書裡寫了什麼。比如說關於不幸。”

“他對不幸怎麼講?”我問。在看過貝茨大夫並跟他談過話之後,我非常疲乏,只希望我的飛機能在兩個半小時之後起飛,再次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去隨便什麼我能獨自一個人生活的地方。很長時間以來我總是喜歡獨處。即使病倒了,我也說什麼都不想讓卡琳呆在身邊,當我必須死時,就更不想了。

“他說:不幸來得不似雨,而是那些從中謀利者一手造成的。”老嫗講述道。

“布萊希特,”娜妮塔姑娘說,“這是布萊希特寫的。”

“對,不錯。那人就叫這個,那個大學生也提到過這個名字。這位布萊希特——他是個共產黨嗎?”

“他死了。”娜妮塔說。

“他是個共產黨嗎?”

“是的。”娜妮塔說。

“那以後我就不再跟那個大學生講話了。”那老嫗傷心地說,像痰堵住了似的咳嗽,“多可愛的小夥子。不是那種長著長頭髮的,您知道。剪短的頭髮,總是一身整潔,客客氣氣,幫我拿東西,打掃房子。冬天他幫我從地下室裡取煤。我住在一幢舊建築裡,我們沒有中央暖氣。去年冬天煤也漲價了。可如果這個大學生講這種共產主義的東西,我就不能再跟他來往了。已經有人警告過我提防他。我不敢相信他也是個共產黨。這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