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額上冷汗涔涔,意識卻是越來越模糊。
那晚過後的第二日,待唐以青處理完軍務已快到正午。卻仍未見陳牧馳出現,他不由皺眉。
安尚元與霍阮三人休息了這一兩日,身體基本已恢復如初,一大早便隨同士兵們一同操練。此刻滿頭大汗的安尚元與霍阮正看著底下計程車兵商討訓練方案,卻忽而看到唐以青視線冰冷的對著正操練計程車兵,眉頭緊鎖。安尚元縮了縮脖子,走到唐以青身邊道:“將軍可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仔細看了一會兒,唐以青道:“實戰最能增強實力,讓青風衛們做他們的對手,多練習實戰。”撇下這句話,唐以青步伐匆匆的離開。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安尚元與霍阮。
“將軍這是怎麼了,似乎心情不佳?”安尚元小聲在霍阮耳邊嘀咕,霍阮揮開安尚元,一本正經道:“將軍怎樣不是我們管的了的,現在還是去找雲姚,讓他帶青風衛過來吧。”
底下聽到這番對話,不由苦嘆,與青風衛過招,那不是找虐嗎?當然,想想而已,大將軍都發話了,他們也只能狠命的拼了。
一離開校場,唐以青便直奔陳牧馳的住處,到了門口時,腳頓了下,他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窗戶緊閉,靠窗的桌邊放著一盤食物,卻早已冰冷不能食用。再往裡,一張不大的床上躺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知為何,驀然鬆了口氣。唐以青笑著坐到床邊,道:“牧馳,起來吃些東西吧。”
沒有任何動作。他走近看陳牧馳的臉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皺眉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他心頭一緊,推開門,他大吼道:“去請李默過來。”聞訊而來計程車兵道一聲是,趕忙去請軍中醫師過來。
唐以青從未覺得如此心亂如麻,看著那人躺在船上不言不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心裡便仿似有些無法呼吸。他冷冰冰的盯著替陳牧馳診斷的醫師,雖不曾言語,卻讓那位李姓醫師冷汗直流。檢視了陳牧馳的身體一番,這位經驗豐富的醫師如何不知陳牧馳如今的情況是何緣故。他擦擦額上汗水,一時間卻有些難以啟齒。
眼神銳利的掃過去,唐以青冷哼:“他到底怎麼樣了?”
“發熱的時間有些長了,現在人有些糊塗。我開些藥便好了,只是”李默吞吞吐吐一時卻連話都說不清楚。唐以青一拍桌子,怒道:“只是怎樣?”
吞了口口水,李默道:“男子之間本有違陰陽,尤其受者更是極易折傷。歡歡好之後必須清理乾淨,男子初次,大多會出現此種現象,將軍不必太過擔憂。”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李默覺得自己似乎才能長舒一口氣。
“退下吧。”唐以青面無表情的說道,李默卻似如獲大赦,趕緊收拾了醫藥箱出了屋門。出去將寫好的藥方交給小徒弟,讓其煎藥,李默自己則逃之夭夭。
唐以青坐到床邊,手握住陳牧馳滾燙的手,自責道:“都怪我。”壓抑低沉的話語,帶著深深的痛楚一般。
陳牧馳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突然病倒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偏偏因為唐以青的緣故,安尚元,霍阮,以及雲姚等人皆不斷的來來往往,就連好幾日不見人影的武亭軒也特意來探望了一趟。看到唐以青坐在床邊專注的眼神,不由取笑道:“大將軍如此摸樣,倒有些像深陷情網,看著自己戀人病痛而傷懷的痴情男子。”
“那又如何?”冷冰冰的回頭,唐以青目光毫無溫度的看著武亭軒。手心微汗,武亭軒對上唐以青不善的目光道,“過幾日,我便要離開此地去別處巡查了,真是有些可惜,不能繼續看著將軍為我明毓殺敵衛國的英姿。”
“武大人謬讚,唐某事務繁多,到時恕不遠送。”漠然說完,唐以青拿下陳牧馳額上的毛巾搓洗了幾下擰乾了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將毛巾覆上他的額頭。
武亭軒神色詭異的看看唐以青,又看看陳牧馳,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唐以青淡淡嗯了一聲,連頭都沒回。
走出屋子,武亭軒眼神陰冷的看著門內隱約可見的身影,嘲諷道:“且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陳牧馳這一睡便是三日,唐以青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陳牧馳身邊,雲姚等人看在眼裡,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擔憂。他們看得出唐以青看著陳牧馳的眼神不同,那不是親情,不是友情,而是毫不掩飾的愛意。這種神情在唐以青身上是陌生的,即便曾經的虞東湖也不曾讓唐以青這般衣不解帶的守護。這個僅僅才認識兩個月左右的男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嗎?他們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如果說唐以青是劍,他們便是那無堅不摧的刃,他們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