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與虞東湖沒有任何關聯。”
心漏跳了一拍,陳牧馳屏住呼吸,不敢置信的重複“喜歡的是我”。唐以青轉過陳牧馳的身體,專注的看著陳牧馳有些失焦的雙目,緊緊扣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唐以青喜歡的是陳牧馳,與任何人無關。”
“你,你喊我‘東湖’。”
“若不以此為藉口,我如何接近你?我怕我說出來你就離開,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唐以青的神色帶著一抹小心翼翼,似乎陳牧馳真的會消失一般。陳牧馳仍舊渾渾噩噩,唐以青看著他,不由緩緩低下頭。
雙唇交接,仿似世間最美好的瓊漿佳釀,探索著,交纏著,捨不得離開一絲。唐以青追逐著那有些遲疑的舌,狠狠的捲過,在彼此的口中磨合舔舐。
“牧馳,我要你。”離開陳牧馳的唇,唐以青將他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兩人瞬時便在床上緊緊摟著彼此的身體,仿似渴求水的魚,緊緊抓住最後一線生機。
陳牧馳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的回應著唐以青的吻,衣衫慢慢退去,兩具男性的成熟肢體糾纏在一起,仿似恨不得鑲為一體。唐以青呼吸粗重的輕咬陳牧馳的耳尖,低沉笑道:“我要進去了。”
陳牧馳只覺身體仿似被撕裂一般,痛楚讓他忍不住呻吟。唐以青仿似受到蠱惑一般,眼眸緊緊盯著陳牧馳的臉,動作不由更快了些。單薄的床吱吱輕響,伴隨著低沉的喘息,整個屋子瞬時蔓延開濃烈的情(欲氣息。
第十七章 病如山倒
當一切平息,兩人緊挨著擠在不夠寬敞的床上,彼此無言。良久,唐以青側過身環住陳牧馳的身體,在他耳邊輕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迷戀上一個男人,但是我認了。”
陳牧馳的臉色有些蒼白,情(欲過後留下的是疲憊與疼痛。他有些不敢置信,之前那個瘋狂,恬不知恥的人竟然是他。如若視他為親孫的老人看到他那副模樣,恐怕如何都不能瞑目九泉之下。他想過與一個男人相戀的結果,但等這一日真正降臨,他卻還是有些震驚。屈辱的姿態,伏膝的卑微。對一個男人而言,還是有些芥蒂。
唐以青看陳牧馳只呆呆盯著屋頂,不由有些慌神,他坐起身,雙手扣住那光(裸的肩膀,急聲道:“你後悔了?”
目光聚焦在唐以青臉上,冰冷的輪廓此刻多了幾分人氣,那雙目光中映著他呆滯的臉,感覺到肩膀上那雙手上的勁道,陳牧馳覆上他的手,輕笑:“天氣仍寒,躺下吧。”
往日看到這風輕雲淡的笑,唐以青總覺舒心,今日一見卻更加暴躁起來。“不想笑,就別笑。你若後悔”
“不悔。”掩去笑意,陳牧馳眼中泛起一絲悲涼。若悔,仍可迷途知返。若不悔,毀掉的也許便是自己。他終究不信,不信突如其來的一切,不信上天對自己的眷顧。
唐以青不知他的悲哀,只是重回被窩擁住身邊人,心間為那一句不悔開懷不已。陳牧馳乏了,便閉眼沉沉睡去,唐以青看著身邊人平緩的呼吸,知道陳牧馳已睡著。他低頭在陳牧馳唇上落下一個清淺的吻,起身穿好衣服唐以青關好門走向自己的居處。
天已經全黑下來,和陳牧馳一起,不覺已過了好幾個時辰。想及陳牧馳緊咬牙關不願發出絲毫聲音的摸樣不覺揚起唇角,他想聽他的聲音,所以故意在他眼神迷離,緊咬嘴唇的時候,探舌伸出他口中,輕輕一攪又快速退出,陳牧馳不及合唇,細碎的聲音便再也抑制不住的發出。唐以青有過幾個女人,但嘗過與陳牧馳纏綿的滋味,他想他是再也生不出抱女人的念頭了。
一回到他的屋子,便見雲姚心神不安的來回徘徊。唐以青見了,神色一斂,聲音不覺肅然,“出了什麼事?”
“將軍,您回來了。”雲姚看到唐以青一喜,臉色有種撥雲見日的明朗。
看他神色即知無事,唐以青漠然道:“如今雖不見碣曦有何動作,但也不得有絲毫鬆懈。時刻派哨兵注意著碣曦動作。”
“將軍放心,屬下會盯緊碣曦那邊的。無事,屬下便先行告退了。”說著,雲姚行了一禮,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
“將軍還有何吩咐?”雲姚站住身形問道。
“送些吃的東西給牧馳,他若沒醒便先放著,不要打擾他休息。”吩咐完了,唐以青揮手示意雲姚離開。雲姚心中有些疑惑,卻沒多說一句。
那一晚,陳牧馳睡得極不安穩。身體疼痛難忍,內裡亦是冷熱交加。他想喊出聲,可喉嚨仿似被堵著般,發不出聲音,他緊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