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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以看得清諸葛亮的價值所在。就算是水鏡先生司馬徽,徐庶以及將女兒黃月英許配給諸葛亮的劉表的連襟黃承彥,雖然他認為諸葛亮是有大才的,認為他自比管仲樂毅是過謙的,但諸葛亮將達到何種巔峰,他們卻都一無所知,將其比擬為興周八百年的姜尚,旺漢四百載的張良,也僅僅是一種比喻而已,諸葛亮將來的成就終也是一個謎。

這也是在一些親近友人對諸葛亮的讚賞。除此之外。恐怕在荊襄九郡的範圍之內,還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給予應有的重視和重用,這也是諸葛亮在叔父諸葛玄去世之後不得不隱居臥龍崗過著半耕半讀的田園生活而未能出仕的緣由。當然,這也是一個雙向選擇的問題。固然劉表蔡瑁這些人沒有賞識諸葛亮的才華。但憑著岳父黃承彥的關係。在荊州謀個一官半職的,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但諸葛亮很清楚劉表的能力,對荊州的大勢也看十分清楚。自然不可以去襄陽屈就什麼芝麻綠豆的小官,諸葛亮高臥隆中,等待著屬於他的機會,就一點,諸葛亮倒是同在渭水邊直鉤垂釣的姜太公有些神相似。

歷史由於劉澤的攙入,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它原有軌跡上去了,劉澤取代劉備的地位來到了荊州,不過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落魄無依的劉皇叔了,堂堂的大漢靖王統率十餘萬的精兵,氣吞萬里如虎,他的腳一跺,荊州就得震三震。劉澤不知道,比歷史上的劉備早七年來到了隆中,諸葛亮現在的心態如何,肯不肯出山致仕當真是一個謎。

不過劉澤已經做了三顧茅廬的打算,不管是不是諸葛亮在擺譜,先把自己的誠意擺在這兒才行,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反正三國的第一人才劉澤絕對不能讓他旁漏了。

此次劉澤出行,最緊張的莫過錦鷹衛的統領潘鳳了,劉澤曾在清河遇刺,那次出行的目的也是訪賢,結果賢沒訪成,半路讓刺客偷襲了,還好有驚無險,從此錦鷹衛加大了對包括劉澤在內的徐州高官的貼身防護,再沒有出現過一例被刺案件。此次劉澤前往隆中,潘鳳的錦鷹衛總署自然是如臨大敵,現在荊州方面雖然的投降的意圖,但談判尚在進行,談成談不成都還是未知之數,對劉澤的保護潘鳳絕不敢心存任何僥倖,親自帶著一行上百人的親衛護送劉澤出門。

走到了隆中山口,劉澤看著這麼多的護衛嘈嘈雜雜,與隆中寧靜安詳的景緻格格不入,遂令潘鳳守在山口,自己與張飛只帶十幾人入山。潘鳳心生憂慮,以安全為由,力諫之,奈何劉澤執意如此,只得安排身手極好的十幾名親衛隨同劉澤進山,自己則率隊在山口附近接應,不敢再越隆中半步。

山路迂迴蜿延,盤旋在青竹流溪之間,滿目蒼翠,如詩如畫。遙望前面梯田層層,有數人荷鋤耕于田間,引吭高歌:“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陽有隱居,高眠臥不足!”

張飛顯得不屑一顧,哼了一聲道:“此間人眾竟是如此涓狂,農者不思勞作,卻在這兒鬼哭狼嚎,唱幾句不著調的曲兒,難不成地裡的莊稼自己能長高?”

劉澤倒是饒有興趣,你別說,這幾位農夫倒是嗓音洪亮,有幾分原生態的味道,可惜現在這社會可沒有什麼央視某某大道這個平臺,否則但憑這首歌曲,也足以紅過大衣哥了。他打馬向前,衝著那幾位農夫道:“此歌如此悅耳,乃是諸位自創的嗎?”

此行劉澤他們並沒有穿盔帶甲,也沒有身著官服,只是穿了些普通的衣服,不過劉澤一身士子裝束,峨冠博帶,在農夫的眼裡,也自然是上層社會的人,他們自然不敢怠慢,恭敬地道:“乃等粗鄙之人,大字都未識得幾個,如何能創出詩歌來。”

劉澤問道:“此歌意境高遠,曲調精妙,乃何人所創?”

農夫答道:“此乃臥龍先生所作也。”

劉澤點點頭,道:“臥龍先生住在何處?”

農夫向南一指,道:“此山之南,有一處高崗,名曰臥龍崗,崗前一片竹林,內有一舍茅屋,便是臥龍先生居處。”

劉澤謝過,策馬而行,不出數里,果然見到一座高崗,翠竹參差,綠意盎然,竹林深處,一座黃褐色圓頂的茅屋赫然在目,籬落疏疏,柴門半掩。

張飛啞然失笑,道:“大哥所言的賢士就住在這兒呀,既窮且蔽,俺真看不出來他算那門子的大賢之士?”張飛素來輕士卒而重士大夫,對上層人士禮敬有加,對下層人士則不太尊重,一看諸葛亮居所既寒酸且破蔽,不免心生鄙夷。

劉澤瞪了他一眼,把臉一沉,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真正的賢士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