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自然明白他說是何人,不過劉澤沒有明言,不動聲色地道:“我有文和元直,堪比呂望張良,以元直之言,此人才德,還在元直之上?”
徐庶道:“此人才德,十倍於庶,某與之相比,譬猶駑馬並麒麟、寒鴉配鸞鳳耳。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匡扶社稷之能,雖管仲、樂毅尚所不及,誠為天下第一智士。”
張飛倒是有些不服,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俺看倒也未必吧,單以智謀論,天下還有幾人能比得過文和先生?”張飛一向渾不吝,能讓他的佩服的真心不多,賈詡便是少數的幾個,而且賈詡也是徐州陣營中出了名的神運算元,料無遺策奇謀百出,徐庶竟然說有人比賈詡還要高明,張飛兀自不服。
徐庶倒也有些尷尬,他的確不好說某人的本事比賈詡要高,在劉澤帳下的謀士之中,賈詡的確是穩坐第一把交椅的,這一點徐庶也是心服口服,不過他所提及的這個人,自然也絕不會比賈詡遜色多少,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這話真無法與張飛道來,倘若傳到賈詡的耳中,豈不影響謀士層的團結。這事徐庶倒是絕沒有半點私心,為主公選賢薦能,徐庶那是責無旁貸。
劉澤含笑著打了一個圓場,道:“敢問此人姓名?”
徐庶道:“此人乃琅琊陽都人,覆姓諸葛,名亮,字孔明,乃漢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後。其父名珪,字子貢,為泰山郡丞,早卒。亮從其叔玄。玄與荊州劉景升有舊,因往依之,遂家於襄陽。後玄卒,亮與弟諸葛均躬耕於南陽。所居之地有一岡,名臥龍岡,因自號為‘臥龍先生’。此人乃絕代奇才,若肯輔佐主公,何愁天下不定乎!”
劉澤道:“我初至荊州,但聽一句讖語‘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元直所云的臥龍先生莫非指的就是其中之一?”
徐庶道:“鳳雛乃是龐統龐士元也,伏龍正是諸葛孔明。庶昔年在家鄉殺人亡命,逃至荊州,求學於水鏡先生莊上,嘗與也孔明士元同窗,這伏龍鳳雛得其一可安天下之言,正是出自水鏡先生之口,此二人皆有曠世逸才,經天緯地,才學皆在庶之上,足以定國安邦。”
張飛嚷道:“此二人若皆是元直同學,何不一起招來,共同輔佐我大哥。”
徐庶道:“龐士元性格怪僻,居無定所,雖是襄陽人氏,現在卻也不知雲遊何方。孔明恃才傲物,天下群英,皆視之如草芥,此蓋世奇才,不可屈致,主公亦親往求之,以顯其誠。”
張飛很是不滿地道:“此二人竟然如此地擺譜,想來必也是浪得虛名,俺大哥可是大漢靖王,招攬他們兩個,算是抬舉他們了,如此紆尊降貴,他們也配麼?”
劉澤瞪了口無遮攔的張飛一眼,道:“翼德不得信口胡言,當初周文王禮聘呂尚於渭水,方有周興八百年,如此大賢之士,我必親往而求之。三弟若不肯去,為兄獨自前往便是。”
張飛急道:“誰說俺不想去了,大哥去哪俺就去哪,俺也想去瞧瞧,這諸葛孔明是不是生的三頭六臂。”
劉澤與徐庶俱是一笑,徐庶為劉澤指明路徑,劉澤備齊禮品,與張飛同赴隆中而去。(未完待續。。)
第505章 訪賢隆中
隆中在襄陽城西三十里外,山巒疊翠,溪水孱流,澤清荷香,林茂竹修,好一派田園風光,置身其間,一股恬淡而寧靜的氣息撲面而來。劉澤與張飛並轡而行,身後也只有十餘名隨從,馬蹄在山間的石板小路上輕盈地躍動著,發出輕脆的“的的”聲。
襄陽內外,漢水南北,已是戰火連綿,兵戈不息,就連空氣中都彌散著血腥的味道,但方甫踏入隆中,那種殺氣頓時一掃而空,代之而來的,是那種久違的清新氣息,劉澤不禁感慨不已,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在這種世外桃源之中,方才可能有這樣的胸襟和雅量。
羅貫中在寫三國時惜墨如金,對各地景緻的描寫更是吝惜地無以加復,但對隆中景緻的描寫卻是不吝筆墨,“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鶴相親,松篁交翠。”此非老羅對隆中風景情有獨鍾,而是指景寓人,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隆中之所以名揚天下,就是因為從這裡走出了一位曠苦爍今的一代奇才諸葛亮。
劉澤的心情既是激動,又是忐忑,對於這位三國史上鼎鼎有名的多智而近乎妖的臥龍先生,劉澤是極其渴望見上一面的,屈指算算,諸葛亮生於光和四年,今年剛及弱冠,三年前諸葛玄病逝之後,諸葛亮和弟弟諸葛均就隱居在隆中的臥龍崗。或許這個世上除了劉澤,還真沒有一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