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居然又到這裡!”二孃似乎很是生氣,言語裡更是沒有平日裡的對夫君的恭敬,甚至有些趾高氣揚。
素衣女子垂下了眼。
“你,回去!”姬老爹歷喝一聲,似是極其壓抑,卻並沒有什麼斥責。
二孃卻是扯著那尖利的嗓子不依不橈起來:“姬元,你敢對我大聲?!你為了這個女人,跟我大聲?!”說著,狠狠盯住佛前的素衣女子,遙遙就要走上前去。
“你要做什麼?”姬老爹警惕起來,一把抓住二孃的手臂。
二孃一把揮開,冷笑:“怎麼?心疼了?我就是要看看她那張臉到底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叫你日日不忘,夜夜思念!”
“赫連心蕊,你不要欺人太甚!”姬老爹終是忍無可忍。
“赫連?”二孃笑得得意,“你也知道我姓赫連!你當日是怎樣答應我皇兄的?現下里卻還跟這女人藕斷絲連。自我進你姬家門,你收了幾個女人?你自己說!若不是我夠手段,你打算置我於姬傢什麼地位?”
黑暗中,七嫻眸色一窒。不錯,書房暗格間那張金黃色封面的本子正是先皇的暗旨,是道將公主託付給姬家當家姬元的聖旨。這姬家二房赫連心蕊正是先皇最疼的妹妹,是當今皇帝赫連雲嵐的親姑姑。
但是,叫七嫻不解的是,即是公主出嫁,為何要那般偷偷摸摸,還降道暗旨?況且,相對於商業之家的姬元來說,公主不是更該嫁與王侯之家麼?再何況,那姬元可是已有嬌妻愛子了的。
這裡頭的膩味兒,不是一點兩點那。
聽二孃的口氣,這姬家後院中那些女人的亡故,必也是與她有些干係的。
想來也是,這姬家的女人怎可能全都體弱多病,自是有人搗鬼。
“你在姬家已無人撼動,你還想做什麼?”姬老爹氣問道。
“做什麼?”赫連心蕊哼一聲,“我到姬家後,你可真心對我?你心裡一直想著這女人。其他女人該是你的幌子罷,你真正要保護的,該是這個女人罷。你當我不知道麼?”
“真心對你?”姬老爹也是很氣憤,“若不是你赫連心蕊,若不是他赫連心懷那個昏君,我又怎會生生與沫兒分開,又怎會叫沫兒活活受了這些苦。”
姬老爹越說也是越憤怒,終於爆發了開來,“你們兄妹倆做了那樣見不得人的勾當,有了兩個見不得人的孩子,倒叫我背上這個包袱!憑什麼你們皇家就可以這般隨意拆散別人家庭?真心對你?真是笑話!我為什麼要真心對一個想要謀害我妻兒的兇手?”
赫連心蕊臉面頓時鐵青。
七嫻也是一怔。那赫連心懷難道就是先帝?聽姬老爹的說法,那五嬈與六福居然是先帝的孩子。原來不管是哪個世界的皇家,都有這般骯髒的事情。難怪嫁個公主都要暗地裡進行。懷了帝王哥哥的孩子,還能、還敢嫁給誰?
“好!好!姬元,你終於說出來了!”赫連心蕊聲音瞬時冷了幾個八度。
“你道我不知他赫連心懷懷的是怎樣的心思,居然想要他那個笨蛋孩兒來繼承了我姬家打拼出來的家產不成?”姬老爹說得憤憤然。
七嫻立時便明瞭那先帝的意思,依舊是因為姬家財大勢大,想要收攏在自己旗下吧。自古帝王從來都是相同的心思。
姬老爹接著怒道。“赫連心蕊,你以為你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不成?你不過是個早已在史書上死亡的公主而已。”
“哼,你道我皇兄沒有想到你會反噬?”赫連心蕊哼聲道,“姬元,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否則……”只見她反手一翻,一塊金牌立現,“我能立時叫你姬家灰飛煙滅!”
姬元瞪大眼睛望她,激憤難掩。
佛前的素衣女子閉眼,“阿彌陀佛”一聲,手中的佛珠更加急速地轉動了起來。
氣氛瞬間轉入緊張。
卻見一粒石子飛速向赫連心蕊頸間而去,她沒來得及叫一聲,便癱軟了下去。
姬元驚愣一下,驚恐地望向了門口。心下里立刻明白了,門外居然有人!居然將這一埋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偷聽了去!
七嫻也不避開,慢慢地踱進了屋來,不理會姬元呆愣住的眼神,只自己蹲下,從赫連心蕊手中拿出那個金牌,細細打量。只見金牌一面書“御”字,一面是個虎頭。
“這是什麼?”七嫻問,漫不經心中卻是有著自成的威懾。
“小虎符。”姬元竟是乖乖地答了。處於驚愣中回不了神。
“小虎符?”七嫻挑眉,“什麼東西?”她只聽過虎符,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