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古家家主十分心急的想勸阻他的母親,古老夫人卻又笑著握住他的手說道:“只是聽個歌罷了,我不會再哭了。放心吧。”
接到古老夫人的眼神,阿鈺把打斷的前奏銜接了起來,繼續唱道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若功成,冠翎歸故里。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雪花飛,問歸未有期。永夜更漏迢遞,無淚戚,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終有一日你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月光稀,誰還搗寒衣;天涯路,魂自歸故里;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兩相對望風細細。”
終了了尾聲,阿鈺輕輕的把手指落在最後一根琴絃上,就在此時,突然從緊閉的門外吹來一陣攜著花香的清風,吹得眾人心神一震,更是讓原本已經不再哭泣的古老夫人又輕輕的抽泣起來。
“風韻,你是來接我了嗎!”突然聽到古老夫人如痴如醉的聲音,眾人同時一驚,朝著古老夫人伸出手的方向望去,但是,什麼也沒有。
在眾人覺得心驚膽顫的同時,阿鈺此時也覺的毛骨悚然,自己的歌,不會還有招魂的功能吧。但是剛剛那一陣清風,再加上古老夫人的樣子,怎麼就跟自己那歌詞最後那麼搭呢?
在阿鈺暗自心驚之時,突然聽到古家家主一聲大喝:“來人,抓住這個妖女。”之後,數名黑衣人便橫空出世,把阿鈺圍了個嚴實。但是,令阿鈺稍感心安的是,古亭風竟然趁亂奔了過來,擋在了她的前面。
“孽子,你想讓她害死你祖母嗎?”古家家主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兒子竟然擋在一個妖女面前,更加憤怒的喊道。古亭風一邊看著祖母,一邊看著周圍的自家暗衛,焦急的道:“父親,一切還沒有查清,你怎麼能胡亂抓人。”
而正在父子倆僵持不下的時候,本來像定了身一樣的古老夫人,突然哭中帶笑的說道:“風韻,你放心吧,我還得好好活著,等過幾年看到從孫子了,再去找你。”
說完了這番話,又帶著痴意望了一會那個方向,古老夫人才像突然清醒了過來。“咦,這是怎麼回事,兒子,你怎麼讓黑衣把小紅姑娘給圍起來了,怎麼連著風兒也讓你圍裡面了?”
看著古老夫人恢復了神智,還張口就問小紅的事,古家家主不由尷尬的笑道:“母親,我以為她對你施了什麼妖術。。。”
突然大腿根傳來一陣劇痛,呲牙咧嘴的古家家主不由邊難過邊感嘆的想到“自己多少年沒受母親這一手體罰了。”
“我剛才見到你父親了”古老夫人輕聲嘆氣的說道,似乎已經平復了心情。但是乍一聽到這句話,雖然剛剛已經有了些猜測,古家家主還是冒起了一頭冷汗。沒有看向自己的兒子,古老夫人又接著說道:“你猜你父親對我說了什麼?”
聽著母親的問句,古家家主戰戰兢兢的說:“他是不是想,想,想接您走?”古家家主話音剛落,突然發覺自己大腿根部最嫩的一塊皮肉被他的老母親用指甲蓋捏了起來。“哎哎哎哎,娘呀,疼呀!”
聽著古家家主的慘叫聲,屋子裡第一個樂起來的就是他的妻子,站在古老夫人左手邊的那位中年婦人。而由於她的笑聲,屋中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也似乎突然消融了。許多賓客都跟著笑了起來,雖然這位古家家主是個和事老,但是想看到他這麼丟臉的一面可也不容易。
說明:《寒衣調》詞曲:河圖
第三十九章 比試(四)
第三十九章
看著呲牙咧嘴的兒子,古老夫人終於鬆了手,感懷的說:“你爹說,讓我好好活著,怎麼也得活到替他看到從孫子,才能去找他。”握著兒子的手突然緊了緊,古老夫人突然笑著說:“這個臭老頭子,不用他說我也會好好活著。都走了這麼些年了,好容易見一面,竟說些沒用的。”
看著兒子的眼中也含著淚水,古老夫人終於釋然了難過,釋然了悲傷,對著兒子說:“你還不快把小紅姑娘給我放了,小紅姑娘可真是我的大恩人。”聽了古老夫人的話,古家家主擺了擺手,黑衣人們紛紛向後退了幾步,一個閃身便不見了。此時看到阿鈺沒事了的古亭風,也鬆了一口氣,回頭衝阿鈺一笑,便大踏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阿鈺雖然對這一幕一幕感到甚是驚訝,但是古老夫人把自己當成了恩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之後拜託古亭風送自己回家,也許就會容易不少。古老夫人對著大家,歡喜的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