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婁澈委婉的表示,編劇的路並不好走,別說卿卿缺少專業培訓、經驗累積,就是剛從該專業畢業的學生,要寫部膾炙人口的劇本,也是天方夜譚。而以她現今的身價,撰寫劇本遠遠不如出賣影視版權的價碼高,屬於廉價勞工級,甚至在千元槍手團大張旗鼓湧入市場的今天,沒名、沒氣的選擇走正途明碼標價,已顯得過分清高,早晚會被扼殺在市場的竹籃裡。
這年頭,求人辦事低人一等,為人辦事人財雙收。考試有走後門的,找工作有走後門的,買個千年老山參有走後門的,甚至謀個人民父母官也有走後門的,看來小人物要拍個電影,不走後門也確實對不起群眾。錢、身價、利益,那都是知名度堆砌的,沒有前期的點滴累計,也絕不會有後期的名利雙收。
這個道理,令卿卿陷入了沉思——她相信走出婁澈提供的後門,這本書被搬上螢幕的機率等同負數值。肯花錢投資製作,肯給出幾萬元的版權費,肯找名編劇操刀,又不圖個美色回報的,除了婁澈這個冤大頭,也難出其二。
換言之,婁澈要不是圖她的美色,要不就是吃飽了撐的。
得出這個結論,卿卿有點泛慌,強烈意識到若婁澈真對她有點想法,在買賣階級的食物鏈裡,她絕對是等著挨吃的草:兔爺心情好,吧唧吧唧嘗幾口;兔爺心情差,嘰裡呱啦吐到下水溝。
想到這,卿卿決定先試探婁澈的人品:“我說婁澈,你這公司挺賺錢的吧?”
婁澈瞅著她一小會兒,離開辦公桌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隔著一個扶手的距離回道:“說得過去,市場競爭大,人才緊缺你對做生意有興趣?”
卿卿眨眨眼,措辭道:“興趣不大,隨便問問,就是聽你剛才那麼說,我覺得你把錢砸在我身上太不明智了,想當頭棒喝打醒你。”
婁澈笑了,笑的別提多風騷了:“沒有投資是穩賺不賠的,就算是賠本的也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卿卿垂下眼琢磨這句話,立刻被“婁澈為啥願意捱打”這個較為匪夷所思的問題困擾了,心口莫名的犯慌。
但沒給她提問的機會,婁澈又繼續道:“投資回報各有不同,有的為錢,有的為名,我呢比較看重人。”
卿卿心裡一咯噔,下意識抬眼望進婁澈幽深的雙眸裡,心想壞了,這傢伙真的是要人財兼收,真等著抹嘴等著美色回報,何其齷齪,何其禽獸!
“哈哈,是啊是啊,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你的品位倒是挺獨特的!”心裡越想越涼,卿卿嘴裡打著哈哈:“當初你籤‘炸醬妹’的時候我就奇怪,你說長腿高挑的美女多了去了,你怎麼就看上個天天拌黃醬的姑娘”
“你想到哪兒去了?”婁澈笑不可仰著打斷她:“我有說圖你的人嗎?”
卿卿臉一熱,尷尬的在心裡嘀咕:“就衝你這句話,你要是敢圖個非法強取豪奪的,打斷你狗腿!”
然還沒等她醒神,就被一道黑影籠罩進小小的單人沙發裡。
卿卿詫異的睜大雙眼,仰頭望著逆在光中的婁澈的臉,由於陰影效果的巧妙遮掩,她望不穿婁澈表情中的含義,貌似只能用複雜來形容他的複雜,更加搞不清楚上一刻還笑她想歪的男人,為什麼此時正幹著在辦公室裡最不該乾的勾當。
一手撐著沙發扶手,一手撐著卿卿面頰旁的靠墊,右邊膝蓋彎曲的抵住她左腿邊的空擋,婁澈的姿勢有點餓虎撲羊的意思,也有點畫地為牢的霸道,要是不來點囂張跋扈的臺詞未免說不過去。
過了好半響,婁澈才低低說道:“卿卿,如果我真想圖點回報,你肯割愛麼。”
婁澈這種控制聲帶訓練有素,隨時可以壓低呈現沙啞氛圍的技術,卿卿無比佩服,在聽覺享受之餘,還不忘回道:“我媽說人死了也要有個全屍,我哪裡也不想割除。”
“呵呵”婁澈笑的有點不像話,不分場合的放電:“那我就要完整的,不容與人分享。”
“轟”的一聲,卿卿腦子裡的神經炸開了,不敢置信的微張著嘴巴,死盯住眼前不要臉程度早就超越造物主控制範圍的男人,一股子從心眼裡升起的衝動,使她說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臺詞:“我不跟自己的老闆上床,我也不需要愛情,我需要吃飯,我需要溫飽,有本事你給我個名分,想怎麼折騰我都行。”
“折騰”這個字眼用的真不恰當,容易讓人想歪,尤其是面對某種想象裡額外豐富的生命體——男人。
“折騰?你想我怎麼折騰?”婁澈問的看似有禮貌,實則特別不懂含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