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不斷的嘔著鮮血。
“陸鬼臼……陸鬼臼……”張京墨吐完了腹中的淤血,才面無表情的喃喃的幾個字:“你果真是個……天才。”
兩個人來到的這地方,只剩下了張京墨一人回去。
他變化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臉色白了許多,整個人也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回到客棧的時候,老闆還好奇的問了句:“你兄弟呢?今天不一起喝酒了?”
張京墨也沒理老闆,獨自一人回到了臥房。
他道房間後,倒頭便睡,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老闆害怕他出事,前來敲門才把他從睡夢之中喚了起來。
老闆敲著門,口中叫道:“客官,你沒事吧?”
張京墨啞著嗓子,道了聲沒事。
老闆遲疑道:“我見你這三天都沒出門……有些擔心,你沒事就好。”
張京墨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老闆似乎對張京墨並不太放心,他的腳步猶豫了一下,又道了聲:“客官,你真的不要吃的麼?這才殺了頭牛,有上好的新鮮牛肉呢。”
張京墨盯著房梁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就拿斤肉,再提十斤酒來吧。”
老闆道了聲好,道:“十斤是不是太多了些,那酒可烈了,客官……”
張京墨並不想答,乾脆閉上了眼睛。
老闆見張京墨不答話,便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在這裡開客棧開了十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像張京墨這種兩個人出去,一個人回來,回來的那人還特別異常的情況,自然也不少見。
以老闆的經驗,已是差不多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才會格外的擔心張京墨,害怕他一時間想不開……
酒和肉沒一會兒就送來了。
果然如同老闆所說,肉是好肉,酒也是烈酒,小二放了東西,又問張京墨還需要什麼東西。
張京墨又叫他打盆熱水過來。
小二應了聲,轉身出門去廚房給張京墨提了壺熱水,這才關好門退了出去。
張京墨慢慢的起床,把熱水倒入了銅盆裡,然後用水洗了個臉,他在銅盆之中,隱約可以見到自己此時憔悴的模樣,於是嘴角多了一抹苦笑。
洗完臉,張京墨回到了桌旁,把酒倒入了酒碗,然後就著肉痛快的喝了起來。
酒入愁腸愁更愁,這沒有靈氣的酒,對於張京墨而言本該不過是白水樣的東西,但此時他卻意外的覺的頭有些暈。
張京墨喝了一斤酒,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
因為沒有及時將魔氣祛除出體內,這傷口好的格外的慢,張京墨這幾天沒花心思去管它,於是直到現在,他的腹部都有一個大洞,乍一看上去,還有幾分嚇人。
喝酒入喉,讓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但此時的張京墨竟是對此覺的十分享受——疼痛能讓他的頭腦清醒一些,疼的厲害了,他才能認真的思考,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
陸鬼臼的命牌是留在凌虛派內的,張京墨只有回到門派裡,才能知道陸鬼臼到底是死還是活。
按理說,張京墨本該急切的回派,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了。
他無法想象,回到門派後,見到命牌碎裂後,他到底該露出何種表情。
哭?他哭不出來,笑,他更是笑不出來。於是大概只能是不哭不笑,如同木偶一般,好似丟了大半的魂魄。
張京墨端起碗,又喝了一口,他此時也並非完全的絕望,因為他回到門派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陸鬼臼的命牌健在,他還活著。
雖然,這種可能,萬不足一。
張京墨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個運氣好的人,這讓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離開西南邊,回到凌虛派,去看最後的答案。
不回去,就只能躲在這裡,喝酒吃肉,同懦夫一般。
張京墨又喝了半斤的酒,臉上露出微醺的神情,當他端起酒罈,往碗裡倒酒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極輕,似乎透露了敲門人緊張的心情。
張京墨眯了眯眼,口中道了聲:“誰?”
門口傳來一個屬於女子的,讓張京墨一聽便知道是誰的聲音,張京墨的二弟子何雁菡的聲音傳了進來,她說:“師父,是我,雁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