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微笑站在街角。
朱傳宗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水靈兒的小手,道:“你怎麼來啦?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水靈兒臉色一紅,抽了手,道:“別這樣,胡說什麼?這位是我義父。”說完一指旁邊。
朱傳宗一愣,見那人四十多歲年紀,白麵黑鬚,很是儒雅,對他笑道:“在下水封良,久聞大名,無緣得見,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朱傳宗一直眼中只有水靈兒,此時聽水封良說話,這才醒悟過來,腦筋一轉,高興起來,笑道:“原來是水伯伯,您別客氣,我和水姑娘是生死之交,交情匪淺,您不用和我客套。不如我請你們吃飯,不知道賞光嗎?”
水封良待要客氣,水靈兒道:“這人是個大財主,搜刮了好多民脂民膏,義父別跟他客氣!”
朱傳宗笑道:“是啊,我的就是靈兒的,不用客氣。”
他這話意有所指,水靈兒羞得俏臉通紅。若不是在大街上,只怕要抽出劍來砍他幾劍。
水封良也不再推辭,三人來到一間酒樓。
水封良道:“京城真是繁華似錦,花花世界啊。可嘆天下還有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真是天道不公。”
朱傳宗心道:『你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辭,自己說著聽聽就行了,這麼公開大放厥辭,當我這個刑部侍郎不存在嗎?上次看在靈兒的面子救了你們,怎麼沒有一點長進呢?』忙打斷他道:“水伯伯,現在朝廷已經把貴教視為邪教,四處懸賞抓捕,你怎麼還敢到京師重地來呢?”
水封良道:“實不相瞞,我是專程來京城傳教的,希望能讓更多人聆聽太上老君祖師的教誨。”
朱傳宗心道:『真是不知所謂。你自己不拿命當回事,要是牽連了我的靈兒,可就糟了。』
正想著,果然就聽水封良道:“不過行事多有危險,帶著靈兒實在不放心,就把她交託給朱大人,希望大人多加關照。”
朱傳宗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水靈兒不肯,還要跟著義父。水封良沉下臉來,自有一股威勢,水靈兒撅起小嘴,卻不敢再爭辯了。
用過飯菜,水封良告辭離去。朱傳宗這才拉著水靈兒的手,柔聲道:“靈兒,我想得你好苦,以後不要再走了好嗎?”
水靈兒紅著臉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想把我當雀兒關起來了?”
朱傳宗道:“我是想把你關起來,不過不是當雀兒。”
水靈兒問道:“當什麼?”
朱傳宗笑道:“當老婆。”
水靈兒羞得臉紅似火,想把手抽回來,朱傳宗死也不放。掙了一掙,反被朱傳宗整個摟在懷裡。他大手在腰間一揉,水靈兒立時就沒了力氣,軟了下去,小聲罵道:“壞蛋,就會佔我便宜!”兩人依偎著,互訴衷腸。
水靈兒這一年多都是隨著義父四處傳教,偶爾也幹些劫富濟貧的事。朱傳宗憐惜地道:“這些又辛苦又危險的事,你以後不要做了。”
水靈兒微微一笑,道:“我不怕。為了天下蒼生謀求幸福,本就是我教的宗旨,我就是犧牲了性命,也不算什麼。”
朱傳宗心想:『她果然還是那個一心為了百姓著想的俠義女子,要是貪生怕死,也就不是水靈兒了。』不禁摟得更緊了,心裡都是柔情。
水靈兒道:“我一進京城就聽說了,你去年又為民做主,破了一件大案,現在百姓都很景仰你呢!我果然沒看錯你。”
朱傳宗低聲道!“那你什麼時候才嫁給我啊?”
水靈兒狡黠地眨了眨眼,道:“你再破一件大案,我才考慮。”
朱傳宗道:“你總是騙我,我都不信你了。等我破完案子,你留張紙條,又跑掉了,我去哪找你?”
水靈兒笑道:“這次不跑就是了。”
朱傳宗道:“你說真的?什麼案子,你說來聽聽。”
原來水靈兒在來京城之前,又聽說了一件奇案。寧治省淮安府發生了一起女子裸屍案。死的時候跟自己的情人在一起。女方說是謀殺,男方說是病死的,各執一詞。因為兩家都是大戶人家,這事也就鬧得滿城風雨,地方各級衙門已經連審了幾次,都沒查明真相。
朱傳宗想了想道:“這案子好像之前報到刑部來了,因為沒看出什麼端倪,我就沒有仔細看,我回去看看。”
他回到衙門,調出卷宗來,仔細一看,果然有點意思。他在刑部無事可做,又應了水靈兒的約定,就自動申請要去查這件案子。像這種地方解決不了的懸案,別人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