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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忙說一聲“正是”,接著又道:“但可惜此時方作客,不便太清狂!”

熊土基淡淡一笑道:“小俠意欲清狂,也沒有什麼不便,此船隨帶女樂,待揚帆出海,願與二位校書先較一番樂藝,如何?”

敖汝心輕笑一聲道:“愚姐妹下里巴人之藝,只怕徒汙尊耳。”

“好說。”熊士基笑道:“但由二位出口成章,已勝本船女樂一籌。”

甘平群心想海盜船上也帶有樂妓,此老豪興不淺。果見熊士基向伺候的人低聲吩咐,少頃,八名捧著樂器的綵衣少女由後艙翩然而去,分列熊士基兩側後面。另外四名青衣少女卻分立在桌子一邊,執壺把盞。

敖汝心站起身子,笑道:“甘公子,這邊該由姐妹伺候才是。”

熊士基擺擺手道:“敖姑娘請坐,在這船上你姐妹和甘小俠同是客人,不必依照常規行事。”

敖汝心稱謝坐下,向蘇汝情打個眼色,各取一粒豆大的丹藥服下,笑笑道:“愚姐妹不勝酒力,只好先服解酒之藥,不知甘公子需為需此?”

甘平群猜想她二人防備對方在酒裡下毒,才先服解毒之藥,自己學過氣功三十六藝,就有氣功逼毒的方法,只要事先留意,便可無妨,當下一聲豪笑道:“飲酒本是求醉,不醉何必飲酒?小可有違二位雅意了!”

熊士基撫掌笑道:“小俠大有豪情,老朽也不敢沒醉了。”他擄起袍袖,舉起銀盃,一飲而盡。

十二艘貨船迤運駛行,帆影相接。船頭分浪,衝破映在水底下的月色,溶成一片鱗鱗的銀光,清風徐來,笙歌遠揚。

甘平群身居險境,與熊士基舉觴酬作,眼望船上八女在宮燈下獨歌載舞。不時留意前面船隊的動態,盤算如何才可配合吳生餘毫無餘憾地擒盡兇徒,解救待宰的豬羊。

忽然,在他那銳利的目力下,瞥見吳生餘和古豪山略談幾句後,自往船尾蓆棚蹲身。片刻之後,在那船上行動的人影竟然靜息下來,似已進入睡眠狀態。吳生餘離開蓆棚,走近古豪山,狀極親匿地拉一拉手,又一齊坐下。

在這一個舉動裡,甘平群看出古豪山是因吳生餘而動,不禁訝然道:“難道那姓吳的竟練成懾魂制心之術?”

“格——”地一聲響過。這艙三桅大船船蓬由左側轉過右側,船面上微微向右傾,舵手忽然失聲道:“奇怪,前面那些掌舵的難道全死了?怎不轉蓬兜風?”

“有這等事?”熊士基放下酒杯,向船隊一望,急道:“苗管事,快以燈號詢問!”

帶頭一位中年漢子答應一聲,便見燈光在他手中連連閃動。

然而,前面船隊靜靜悄悄毫無聲息,十四面船帆仍然懸在左舷,人影依然原位不動。

熊士基臉色大變,站起身子,高呼道:“劉管事,帶人追去檢視。”

船隊忽傳來吳生餘豪邁的笑聲道:“老狗熊,不必費事了,十二船鷹犬已死在我窮儒之手,你若願意陪葬,也不妨過這邊來。”

甘平群暗估每一艘單桅船有十五人,十艘就該有一百五十人,雙桅船每艘二十五人,二艘便是五十人,這姓吳的老儒生竟然不動聲息,頃刻間殺死二百人,也駭得臉色微變。

熊士基大喝一聲,一位勁裝漢子猛拉動桅杆上的一條繩索,一陣鈴聲由艙底傳出,立見各艙人湧如潮。

甘平群情知對方必定要去和那吳生餘拼命,忙道:“熊老丈,你真要過船殺敵?”

熊土基嘿嘿冷笑,沉臉喝道:“小叛逆,你不必裝好人,老夫

早就知你和那窮酸狼狽為奸,此刻就先取你狗命!”

甘平群笑道:“老丈說我狼狽為奸,真是冤乎枉也!”

他生怕吳生餘中途下手,沒有人接應,一廝殺起來,那夥“豬羊”便要遭受池魚之殃,打算先把熊士基穩住一時。

熊士基冷笑道:“冤枉?你若不是那小叛逆,就先束手待縛,事畢後自會放你,若果不然,休怨老夫立下煞手?”

甘平群從容一揖道:“土可殺,不可辱,小可雖是一介書生,但決非貪生畏死任人凌辱之輩,熊老丈說我是叛逆,不疑老丈又有自居何物?”

熊士基老臉一沉,雙目兇光暴射,厲聲道:“老夫位居狴犴巡察。”

甘平群含笑道:“小哥遍讀賢書,未聞有‘狴犴巡察’一職,莫非是九品之外,不入流之官。”

熊士基見他繞圈子,把自己罵為“不入流”,更是大怒,大喝一聲道:“把這叛逆擒下。”

由各艙口湧出的勁裝人物,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