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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不等不行嗎產‘那傢伙不耐煩地問道。

“不行。真的不行。”

“你願意的話,咱倆上樓吧?”阿黛麗塔插進來說道,一面挽住了那男人的胳臂。“小表哥,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可是那男人拒絕了她的建議,洩氣地說:“你一個人不行。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獎勵自己一番。我的馬贏了三圈,賺了雙倍的錢。給你們講一講我要幹什麼,好嗎?我要把個奇怪的想法變成現實,這念頭折磨我好幾天了。說給你們聽聽?”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神情嚴肅,然後鬆弛一下脖子,不等二人同意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閘門:“下面抽送一個,上面吃著另外一個。從鏡子裡看著倆人坐在寶座上,互相親吻和撫摸。這個寶座就是我本人。”

盧克萊西婭太太心裡想:“這是埃貢·希勒的鏡子。”她對那傢伙的庸俗語言比起他描述這個怪念頭時瞳仁裡閃出的殘忍目光來所感到的不快要減少一些了。

“表哥,你同時看到這麼多東西是會染上病毒的。”阿黛麗塔一面笑著一面假裝打了他一拳。

“這是我的夢想。感謝我的好馬,今天晚上我可以實現這個好夢了。”那傢伙自豪地說道,然後用告辭的方式又說:“小滑稽人,遺憾的是你今天沒空;因為你雖然化了裝,我還是喜歡你。再見吧,兩位小表妹。”

當那傢伙漸漸消失在一個又一個的餐桌後面時——酒吧裡的人比剛才多了起來,煙霧變得更加濃密了,嘈雜的說話聲也增大了許多,人們正在聽的音樂是胡安·路易斯·蓋拉寫的梅倫蓋舞曲——,阿黛麗塔來到她身邊,愁眉苦臉地說道:“約會是真的嗎?跟這傢伙幹,可以撈到好處。他說的賽馬是講故事吧。他是弄毒品的,這誰都知道。他幹那事,一小時付一百塊。人們說他‘早洩’。他射得太快,太快,常常還沒開始,他就‘洩’了。小表姐,跟他玩等於是白送禮。”

盧克萊西婭太太想露出一絲討好的微笑,可沒有笑出來。埃斯特爾的女兒怎麼能說出這種事情呢?她母親是那樣一位高傲、富有、虛榮、高雅的天主教徒!埃斯特爾啊,阿爾豐索的教母!那姑娘繼續她那無拘無束、令盧克萊西婭目瞪口呆的議論:“半小時或者十五分鐘就可以賺一百美金的機會就這樣丟掉了,真是犯傻!”她在抱怨。

“咱倆上去給這個傻瓜幹活,我覺得是個美差。我敢起誓保證。三下兩下,事情就辦利索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樣,我很討厭給夫妻同時幹活。你跟他媳婦溫存的時候,當丈夫的看個沒夠。

表姐,我恨這種人。因為幹活的人總是難堪得要死。嬉皮笑臉,忸怩作態,你都得忍受,親愛的。哎呀,我告訴你:我甚至都感到噁心。特別是兩個人衝著你大哭起來、覺得後悔的時候。我發誓;我都想宰了他們。這種混蛋玩藝兒,他們一干就是幾個小時。不管他們樂意還是不樂意,總是讓你丟掉了賺大錢的機會。表姐,我可是沒有這份耐心。你沒有過這種事嗎?“

“誰能沒有呢!”盧克萊西婭太太覺得不能不這樣說,便努力讓每個字都吐出去。“偶爾也有過。”

“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一來就是一對男朋友,一對夥伴,你明白嗎?”阿黛麗塔嘆一口氣。她的聲音變了。盧克萊西婭心裡想:她大概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比如:性虐待狂、瘋子或者魔鬼。“兩個男人在一起,他們覺得真有男子氣概啊!接著,就提出種種荒唐、愚蠢的要求。什麼讓你‘品蕭’、‘做三明治’、‘當酒杯’。這種事,你怎麼不讓你爸爸、你媽媽去幹呢?我不知道你怎麼樣,可是如果讓我去‘當酒杯’,連提都不要提。我不喜歡。我感到噁心。再說,也會弄痛我。因此,就是給我兩百美金也不幹。你呢?”

“我也不幹”盧克萊西婭一字一頓地說道。“跟你一樣,噁心,疼痛。‘當酒杯’,無論兩百還是一干都不幹。”

“好啦,要是一千,誰知道呢!”姑娘笑起來。“看到沒有?咱倆很像。好啦,我猜想,你的約會來了。看看下一次咱們是不是可以給那個賽馬的傻瓜幹活。再見,希望你玩得開心!”

她側過身去,把座位讓給一個走過來的消瘦身影。在酒吧不明不暗的光線下,盧克萊西婭太太看到那是個年輕人,金髮,長著一張娃娃臉,模模糊糊地有些像什麼人,像誰呢?

像阿爾豐索!一個多長了十歲的阿爾豐索!目光已經變得冷酷無情;身材挺拔而且消瘦。他穿著藍色精緻的西裝,打著玫瑰色的領帶,上衣口袋插著一條同樣顏色的手帕。

“發明‘個人主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