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的態度了。”
“我看戚帥對新政一直都持支援態度嘛,只要他能夠支援我們,直隸國防軍的控制就不在話下。”胡波也接著說道:“那麼,現在北方就還剩下李家南的北征兵團、九原蒙古外籍軍和山海關朝鮮外籍軍了。”
“李家南是瓦爾基里雅商會的人,他們可以得到充分的信任。”蹇尚站出來說道。
閻漁樵點點頭:“我想有這些力量已經足夠了。蒙古外籍軍不得進入內長城是首相定下的鐵規矩,而朝鮮外籍軍指揮官尹成浩是李成梁舊部,這兩支軍隊都是不可以寄予冀望的。下面就要拜託慕容大人了,請您調駐居庸關的神機第一師往小湯山方向移動,駐涿州的驍武第二師向南苑方向移動,以分別牽制香山、沙河、豐臺、通州的國防軍諸衛;令衛戍軍全員出動,關閉所有城門,進駐控制城中各處緊要部門。”
慕容信光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沒有問題。”
“於大人,請您率兵部士卒百名前去護駕,如有什麼意外的話,立刻舉火箭通知我們;胡波大人,請您負責指揮門下省和樞密院的衙兵,把反對新政的人全部集中控制起來,如果看到於大人的訊號——”他舉起右手冷酷地用力一揮,“一律格殺勿論!”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恰當?”吳若秋不由問道:“真有大開殺戒的必要嗎?”
“吳侍郎此言差矣,”閻漁樵立刻回答:“且不說這些人和刺客有沒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您仔細想想,我們在座各位誰有忠武王殿下那樣的意志、膽識和魅力?因此,我們只能使用雷霆的恐怖手段,用赤裸裸的武力來堅持首相大人的新政。請吳大人明鑑,如若沒有降龍伏虎的能力,縱虎歸山就只能是自取滅亡。”
“信光、慶豐,還有老蹇、老舒、若秋,你們對閻漁樵將軍的計劃有什麼異議嗎?”胡波從五人的臉上依次看了過去,最後總結似的說:“好吧,那就按他說的辦。”他遲疑了一下,又轉過身對默然立在一旁的兩名御衛隊副官道:“黑麒麟會和我們站在一邊嗎?”
“抱歉,你們現在還不是大明帝國的首相。”御衛隊副官冷冷地回答。
閻漁樵聳聳肩,“那就只有靠我們自己來動手了。”
第七節 熾焰之治
侍我最勤者,乃侍國最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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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王朝帝都北京的居民們的感覺中,萬曆十五年九月的這個秋日,中華帝國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烈的震顫,暴風驟雨似的波動沿著無數錯綜複雜的網路迅速傳播開來,撕扯著每一條無所適從的神經。
青磚鋪就的地面在無數馬蹄暴烈的踐踏下陣陣戰抖,帝國騎士迅疾的身影飛快地掠過繁華的街市。成千上萬的京城衛戍軍出現在了城市的各個角落,他們高聲喝斥著命令百姓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返回住處。
此刻兵部侍郎大學士於慶豐也換上了闊別多年的青布綿甲,親率本部軍士策馬狂奔直趨朝陽門。按照內閣議定的制度,尚書、中書、門下三省以及樞密院分別領有三百九十二名直屬衙兵,吏、戶、禮、邢、工、兵六部則各領有一百一十二人,總計合編成兩個千戶所,分別稱為長安左千戶所和長安右千戶所。這兩千兩百多名衙兵都來自於過去京城禁軍中的精銳,戰鬥力雖然比起黑麒麟御衛隊這種超一流勁旅來要差上一大截,但要說起巷戰功夫卻也能勉強勝過普通近衛軍半籌。此刻於慶豐手下這112名衙兵各各身披繪有盾與交叉長劍徽記的白色戰袍,腰間懸一把寬刃長劍,手舉獵獵旌旗衝上大街,馳在大學士左手邊的一名下級軍官則用力吹著手中的一柄牛骨號角,通知前方的軍民及時避讓。
可是這一行人到達目的地之後卻遇到了一點麻煩,一小隊衛戍軍擋在了據傳首相被困的酒樓前,拒絕讓衙兵們繼續前行。
“你們瘋了嗎!”於慶豐怒不可遏,翻身跳下馬背上前質問道:“六部衙兵執行任務,一個小小的衛戍軍隊長也膽敢阻擋?未免太不把我這個內閣大學士放在眼裡了吧!”
“侍郎大人,請恕小的們無禮。”衛戍軍隊長漲紅著臉侷促地回答,短短一會兒功夫竟然碰上兩個惹不起的大人物,今天這該死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吧!“我們我們是接到了直接的命令,不準,呃,不準任何人接近這棟酒樓。”
兵部侍郎用力哼了一聲,“難道你的上級沒有告訴過你六部衙兵許可權優先於衛戍軍嗎?”
“是,是,當然。”隊長誠惶誠恐地回答道。
“那還不讓開!你是不是還要慕容信光的親筆手令?”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