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慢慢走?
剛才的訊號,南使看得分明,就是鬼老發出的。
鬼老的訊號發出,那就說明,是真正的主子回來了。
不是一個失憶之人,也不是什麼替代品。
終於,一行人快速地進入了一座連綿的山脈之中,行進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下來。
“屬下參見南使。”
“嗯。主子呢?”
“主子就在前面的莊子裡如今北使和東使都已到了,只差您和西使了。”
“很好。這麼說,主子已經完全無礙了?”
“回南使,主子一切安好,而且,用北使的話說,主子的功夫,似乎是又精進了一層。”
南使的面色微詫,主子都這樣厲害了,竟然還能再進一步?
他想要見到主子的心情,更為迫切了。
終於,半路上下了馬,又沿著小路走了一段之後,自一山洞之中穿入,行了約莫有近百丈,才看到了外面的火把在閃著。
“參見南使,主子正在議事廳,靜候幾位大人。”
南使點點頭,二話不說,足尖一點,施展輕功,不過幾個起落,人已到了一處極為別緻的木屋門前。
南使撩袍進入,一眼,便看到了正側臥在軟榻上的主子,那等的瓊蘭之姿,除了主子,又怎會是旁人?
“屬下南使青越參見主子。”
男子眉目如畫,星眸輝燦,若是此時安瀟瀟在這裡,定然是大為驚訝。
眼前的男子,當是阿貴,可又不全是阿貴。
至少,男人眉目間的那抹邪肆氣勢,是以前的阿貴所沒有的。
男子的眼睛半眯著,看似有些慵懶,可是實際上卻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這一點,屋內的眾人,都感覺到了。
“公子,如今您既已然回來了,那我們是不是?”
男子輕輕地闔上了眼,“將西使調入京城,時刻關注著京城的動向,特別是靖安侯府。”
“是,公子。”
青越的眸光一沉,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靖安侯府離京的真正原因,便是當今皇上,也未必知道。
而靖安侯手上的那股隱秘勢力若是不能收攏,或者是清剿,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毫無益處的。
站在一側的鬼老則是眨了眨眼,然後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撇撇嘴,對於公子的心思,他自覺已經猜到了一多半兒。
不多時,一名黑衣女子動作輕盈地飄入屋內,看了一眼眾人之後,咯咯一笑,“屬下西使青盈,參見主上。”
“嗯。”
只是一聲淡淡的輕應,男子連眼睛也不曾睜開,對於這四使中唯一的女人,似乎也不怎麼在意。
青越立馬湊了上去,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喲,這是打哪兒回來呀?身上這清香味兒,可不像是女人家該有的。”
青盈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滾一邊兒去!我的名聲都讓你給敗壞光了。以後我還怎麼嫁人?”
青越撲哧一笑,“名聲?你確定你有那玩意兒?”
青盈頓時杏眼圓瞪,說不出的嬌媚模樣,“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嘚瑟了。還是好好想想,是誰在守護主上時,害主上出地意外吧。”
一句話,青越的臉色真是黑到了極致。
青越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見主子似乎是毫無反應,不由得心中更為忐忑難安了。
上次的事情,他很想說只是一個意外。
可是這樣的意外,怕是誰也不會願意看到的。
如果不是他,主上就不會著了別人的道,更不會將他們要做的事情,拖後了這麼久。
“一切都是屬下的錯,屬下甘願領罰。”
青盈見他吃癟,頓時又樂了。
榻上的俊美男子眉心微蹙,只是輕飄飄地吐出來一個字,“吵!”
頓時,屋子裡的空氣就像是被凝結了一般,所有人的臉色都跟著僵了僵。
除卻鬼老,其它人都毫無聲息地退下了去。
他們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自然明白主子此時說吵,那他們就算是告退也不能說一個字,否則,那就等著主子發威吧。
四使退出廳外,都小心地回頭瞟了一眼,面面相覷,似乎是對於主子失蹤了兩個月的事情,仍然難以接受。
“主子的性情沒什麼變化,只不過,我怎麼覺得主子的面上帶了桃花呢?”
青盈一巴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