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無暇的境界。
雙方勢均力敵,同向側方飄退八尺。
柏青山站在艙頂上,將辟邪劍插入腰帶。
紀少堡主一怔,看清了來人,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問你。”
左方,微風颯然,幽靈出現,是個瘦竹竿似的佩劍老人。
柏青山這艘船的艙面,也出現一個黑影,穿黑袍,持拂塵,灰髮結道髻,但不是玄門老道,陰森森一笑,用陰冷的嗓音道:“你這小輩好狂。”
紀少堡主戒備地舉目四顧,道:“你們有三個人,彼此人數相當。”
兩名健僕已跟上碼頭,左右分立。
隆中鬼母格格怪笑,得意地道:“原來那賤女人姓費,那麼,她定是琴魔的女兒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把她怎樣了?”紀少堡主厲聲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是小賤人的朋友麼?”
“不錯。”
“那麼,你也只能活到今晚為止了。”
紀少堡主哈哈狂笑,笑完道:“本少堡主遨遊天下,行道江湖,雖不敢說天下無敵,至少在下至今尚未逢上敵手,你這老虔婆好大的口氣,以為光州紀家堡的天魔劍十二真訣是浪得虛名麼?”
隆中鬼母一怔,問道:“咦!你是紀家堡的人?”
“這是我家少堡主。”一名健僕傲然地說。
“你知道老身隆中鬼母並不怕你紀家堡。”隆中鬼母色厲內荏地說。
紀少堡主打量著另兩名黑影,也有點心驚地道:“哦!那兩位定然是雲嶺雙魔了,你們三人連袂浪跡江湖,同時出現並不足為怪。”
“你猜對了。”站在船頭的人冷冷地答。
紀少堡主收劍入鞘,鎮定地道:“在下與三位同道前輩並無過節,咱們互不干涉。”
“老身也有此同感,少堡主如能脫身事外老身深領盛情。”
“你是說……”
“老身與費小賤人仇深似海,請少堡主割愛。”
“這個……”
“天下間美女多如牛毛,少堡主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多情郎君,雨露遍地,到處留情……”
“呸!你胡說八道。”紀少堡主怒叱。
“老身說錯了麼?”
“在下從不與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不管怎樣,這姓費的小賤人,少堡主不管也罷,老身感激不盡,容圖後報。”
紀少堡主哼了一聲,斷然地道:“不行,在下絕不容許你們動她一毫一髮。”
“你要阻止我們麼?怎樣阻止?”左首的瘦黑影冷冷地問。
紀少堡主徐徐重新撤劍,也冷冷地道:“如何阻止,立可分曉。”
隆中鬼母冷笑一聲,道:“好,今晚咱們衝少堡主金面,暫且放過。天亮之後,少堡主如果仍不放手,那時休怪老身不留情面了。”
“在下恭候賜教。”紀少堡主傲然地說。
船上的人一躍上岸,桀桀怪笑道:“紀少堡主,如果我是你,最好及早抽身,你認識紫雲山莊的主人麼?”
“四莊之首,當然知道。”
“範莊主不久便可趕到,再見。”
三人身形倏動,入鎮如飛而去。
紀少堡主怔在當地,猶豫不決。片刻,他向健僕低叫:“將那些人丟在下游河濱,快!”
兩僕登船,拖出四個黑衣人,拖死狗般拖至碼頭北端的河岸,往草叢中一丟,道:“你們的軟穴兩個時辰後可以自解。你們趕快向上蒼禱告,希望在穴道未解前,不要被公人們找到,你們擅自闖入咱們的船上行兇,念在你們無知,不殺你們,你們已經是僥天之倖了。咱們少堡主從未饒過驚擾他的人。”
兩健僕正待離去,草叢中突然躍出兩個黑影,沉聲問道:“這四個是什麼人?”
紀忠一怔,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影一閃即至,捷愈電閃。
紀忠大駭,向側急閃伸手拔劍。
晚了,“噗噗”兩聲,胸頸各捱了一掌,人尚未倒下,右手便被人擒住脈門,七坎穴也捱了一指頭。
另一名僕人叫紀孝,兩人皆是紀少堡主的得力隨從。
紀忠措手不及,一照面便被制住,對方身法之快,出手之疾,委實駭人聽聞,已至速度體力的極限了,紀孝也未逃過另一個的襲擊,但他相當機警,大叫一聲示警,不拔劍出掌,急拍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