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是被迫得走投無路方自縊而死,馬前潑水的故事,是靠不住的。”
村夫聳聳肩,苦笑道:“這些事都是故老傳聞,誰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裡叫做死亭灣,北面十餘里有羞墓,城東三里的東塔寺後,且有朱買臣的墳墓,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嘉興古稱由拳,由拳屬會稽郡,說嘉興是會稽也不算錯,你們讀書人不是說春秋責備賢者嗎?責備退位可憐的下堂婦固然有失忠厚,但也因此而顯出朱買臣量窄刻薄的本來面目,不是很好嗎?”
柏青山又是一怔,肅然道:“大叔是非常人,在下失敬了。”
村夫仍然淡淡一笑,道:“公子爺也是非常人,不是遊春客。”
“大叔……”
“公子爺不是衝北亭灣那一群人而來的?”
“咦!大叔……”
“你那布囊中盛的是劍,目朗鬢豐,定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眉梢眼角隱有重憂,殺機上透華蓋,定不簡單。”
柏青山失驚而起,長揖為禮道:“小可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小可山東柏青山,請教大叔的大名。”
村夫泰然站起回了一禮,笑道:“在下吳允文,老弟真是山東柏青山?”
“咦!大叔像是……”
“這裡有一封書信,是給老弟的。”
“什麼?有人留給小可一封書信?”他驚問,油然興起戒心,除了紀少堡主之外,誰知道他柏青山出來查問訊息?
吳允文已經入屋而去,不久執一封書信,揚了揚說:“昨天有一位道長經過敝地,說是今天午牌初,老弟必定到來,囑在下將這封書信面交給老弟拆閱。”
“老道道號如何稱呼?他人呢?”
“走了,未留下名號,同時,他留下了話。”
“還留下了話?”
“他說,死亭灣那些人,不是老弟所要找的主兒,但可以利用他們,又說膽大心細,無畏無懼,機警縝密,事必有成。”吳允文說完,將書信遞過,笑道:“酒菜準備停當,進去一面進食一面看信,請。”
聽口氣,是友非敵,他心中一定,沉著地道謝畢,隨吳允文入屋,果然不錯,八仙桌上酒菜已備,三菜一湯一壺酒,熱氣蒸騰。
吳允文肅容默座,笑道:“在下到前面幹活,者弟自斟自酌,少陪。”
“大叔何不也來喝兩杯……”
“別客氣,在下確是有事,告罪。”
“那……大叔請自便,小可放肆了。”
他先不急於進食,取出信看,上面龍飛鳳舞以行草寫著:“柏兄青山大啟。”
他一怔,迫不及待取出了信箋,首先察看署名,訝然叫:“哎呀!是他。”
具名是:歷城王敕百拜。
王敕,那位臥牛山寺的寄讀書生,會神術的奇人,劍術通玄的高手。
在龍山驛,王敕用神術嚇走了蠍王,要求他接到手書,趕赴臥牛山寺,他答應了,大丈夫千金一諾,一言九鼎,他必須守信。
他不信在闖蕩江湖期間,萍蹤無定,間關萬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