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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很可能遠漂閩粵縱橫七海去了。

在這裡碰上了海賊,他的機會來了,也許能問出那位灑毒霧海賊的下落,去找海賊討解藥豈不甚好?不管怎樣,他不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可是,費心蘭的事他豈能在這緊要關頭撒手不管?

目送紀少堡主一群人去遠,他感到心亂如麻,焦躁不安。

小劍不知他的心情,惶然地問:“柏爺,你……你真答應他們的條件嗎?”

他搓著雙手,不安地問:“你想,我能不答應嗎?”

“但……他們……”

“他們的調虎離山計成功了,只怪我愚蠢。”

“紀少堡主陰險毒辣……”

“我知道,我替他火中取栗,他不會放過我的。”

“真糟!剛才我們該動手捉住他的。”

“你真傻,要能捉住他,我早就下手了,你不見他一而再退不讓咱們近身嗎?他那十幾個爪牙皆是心腹死黨,必定拼死掩護他逃走,那時,咱們便無可挽回,費姑娘危矣!”

“那……你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在這兩天中有轉機,只要我能接近這惡賊至一丈以內,便大事定矣!走,回去看看。”

回到心園,心蘭與小琴皆失了蹤,但心芝與小珂躲在地下秘室,反而平安無恙,宅中沒有任何打鬥的遺痕,也沒有搜尋過的跡象,大概賊人志在心蘭主婢,得手後並未入宅搜查。

細察各處的痕跡,他甚感焦躁,心蘭主婢絕不是在妝樓被人擄走的,來人堂而皇之從大門而入,人為何被擄,令他百思莫解。

兩人皆未想到江懷忠身上,還以為來人必定是可怕的高手,不怕雷琴的聲浪襲擊,輕而易舉地將心蘭主婢擒走了。

這一天中,柏青山奔波在城郊各處,馬不停蹄窮找線索,卻一無所獲。

他帶了不少金銀,向市井地棍收買海盜的訊息,但也枉費心機。

他度過了漫長的一夜,心懸費心蘭的安危,整夜窮謀對策,心亂如麻。

第二大一早,他再次外出查訪,希望未絕,絕不放棄希望,他希望能找到紀少堡主藏匿費心蘭的地方。

他準備遠起北郊,希望有奇蹟發生。

沿運河東岸北行,逐段搜尋,留意南岸旁每一艘可疑的船隻,往復探查附近的村落是否有可疑的人逗留,因此極為費時。

直至巳牌末午牌初,仍然毫無音訊,僅搜了北郊附近三里內的三十座村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線索。

重新回到運河,繼續北行,前面柳林深處,出現了一座河旁的三家村。

早上尚未進食呢,飢火中燒,他向三家村走去,忖道:“看來今天又是白費工夫,他們不會將人藏到北郊來的,腹中空空,找地方填飽五臟廟再說。”

兩頭大黃犬狂吠著迎客,茅舍中出來了一名農夫,困惑地打量著他,他上前抱拳施禮,含笑問:“大叔,在下是遊春的人,從城裡來,腹中飢餓,可否請大叔方便些兒,弄些食物果腹?當致薄酬,尚請方便。”

他穿了青衫,挽發未戴冠,手持以布囊盛著的辟邪劍,英俊溫文儀表不俗,容光照人,自稱遊春客倒也適合身分。

村夫堆下笑,說:“公子爺如不嫌鄉下的粗茶淡飯,小可無任歡迎,請坐,請坐。”一面說一面拖了一張長凳放在樹下讓客。

他道謝落坐,信口問:“大叔貴姓?在下姓柏,請問此地是何名稱?風景倒是極佳哩,大叔真好福氣。”

“敝姓吳,在此地已祖居數代了,此地屬北鄉,北面裡首的河灣,叫做死亭灣,再往北便是杉青閘,哦!公子爺不知這地方?”

“不知道,在下是從杭州來訪友的人。”

“哦!難怪。”村夫坐下道。

“死亭灣,這地方怎麼如此難聽?”

村夫淡淡一笑,道:“那是朱買臣的下堂妻,投水而死的地方,這婆娘改嫁杉青閘的守閘吏,後來投水而死,墓在北面十餘里,叫羞墓。公子爺聽說過馬前潑水的故事吧?”

柏青山一怔,說:“那就怪了,朱買臣是會稽人,他的下堂妻怎會在嘉興投水而死?他的下堂妻改嫁一名農夫,怎又成為杉青閘的閘吏?朱買臣的功業且不必論,他為人刻薄寡恩,得了功名富貴,竟向下堂妻濫施報復予以羞辱,是個不折不扣的心胸狹窄小人,因此不得好死,貴地的人竟如此卑視這位可憐的婦人,是何道理?據在下所知,朱買巨是將那位下堂妻,從她的後夫手中奪回置於後園,這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