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不捨和心疼來。
可是沒有。
唐初九面無表情的看著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碗裡,慢慢的,越來越多。
手上還拿著那把沾了血的小刀。
這樣的唐初九,冷硬心腸。
宋蘭君抿緊了薄唇,滿是怒意。
沒一會,血就接滿了一碗。
也就夠了。
唐初九把刀放在桌上,端著甚至還隱冒著熱氣的血就去找了月尋歡。
腳步走得穩穩的,一路上,一滴血都沒有滴出來。
月尋歡似笑非笑的看了唐初九一眼,拿著血去了將軍府裡。
唐初九很想過去看看古清辰,最終只是頹然的嘆了口氣。
慢慢的,舉步艱難的回了屋子,卻沒想宋蘭君還站在原地。
而且手上的血也不見他叫人包紮,任由其滴落。
落在腳下,滿地都是,一片血紅。
唐初九眉尖微蹙,看著宋蘭君。
宋蘭君臉上已經開始發白,回望著唐初九。
手上的血,還在一滴一滴的落下。
對峙良久後,還是宋蘭君開了口:“給我包紮。”
聲音裡帶了示好。
唐初九不發一語的轉身,出了門去,沒一會,叫了柳管家過來。
柳管家見著滿地的血,大驚:“大人……”
宋蘭君怒吼如雷:“滾!”
聲音裡殺氣騰騰。
柳管家乾脆利落的滾了。
能在臣相府做管家多年,眼色可以不是一等一的好,卻有一點必須深入骨血,那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柳管家一走,屋子裡就又只剩下宋蘭君和唐初九二人,兩兩相望。
唐初九沉默,跟木樁子似的,立在原地。
唯有血滴落在地的聲音,很輕很微,可是在二人的沉默中,卻又顯得那麼的突兀,響亮。
良久後,還是沒有等來唐初九的溫柔。
宋蘭君臉色更顯蒼白,怒不可遏,一步一步的逼近唐初九跟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很好!很好!”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起旁邊放著的刀,對著手上就是一劃,頓時血跟噴泉似的流了出來。
傷口比剛才的深多了,也長了幾分。
唐初九震驚,眼眸緊縮,這人不要命了麼。
宋蘭君臉上帶著狠絕:“本相倒是要看看,把這血放了,古清辰會變成個什麼樣的傻子。”
這話,戳中了唐初九的要害。
幾乎是宋蘭君話音剛落,她就當機立斷,把頭上的髮帶解了下來,用力勒住傷口往上三寸左右的地方。
隨後拔腿跑了出去,跟火燒眉毛似的。
沒一會,就去月尋歡那裡拿了繃帶和止血的藥,還打了一盆熱水回來。
走到宋蘭君面前,給他清洗,上藥。
宋蘭君本來是非常非常生氣的,可是,看著唐初九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垂首,斂眉,小心翼翼的包紮著傷口。
那滿腔的怒火竟然煙消雲散了。
初九,就在身邊,真好。
一種滿足,由然而生。
心裡一寸一寸的柔軟。
抬起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攬上了唐初九的腰,就像以往般的,想把佳人摟在懷裡。
手剛剛觸到那纖細的腰,低眸上藥的唐初九身子一震,條件反射般,如避蛇蠍一樣的避開了。
因著事出突然,又是猛的幾步躲開,動作過重,導致傷口的血又流了出來。
宋蘭君卻不知道痛,懷中不如往常般的得到溫香軟玉,而是空空如也,說不出來的失落。
同時也怒火沖天!為唐初九的抗拒,從骨子裡,從靈魂裡對自己的牴觸。
唐初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請臣相自重!”
曾經在自己身下媚眼如絲心甘情願婉轉承歡的女人,現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