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承諾,可他呢,人在哪裡?”
花千古一時無言以對,玉狼的十年音信全無,讓人想爭辯都無言。頓了好久後,才問到:“那殺子之仇呢,你不報了麼?”
當然要報!只是,芸娘目光直直的看著花千古:“月前,你也才打掉了我的孩子!”
那樣的目光,包含了無數的撕心裂肺及譴責和恨意,花千古神色一緊,據理力爭到:“那孩子,是兩情相悅是你心甘情願要的嗎?你心裡有的是玉狼,要怎麼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那我打掉它有何錯之有!”
芸娘臉色慘白如紙,指著門外:“你滾!”
花千古臉色鐵青,隱忍著才沒有發怒:“芸娘,你冷靜幾天,再好好想想,我改日再來。”
芸娘一點餘地都不留,冷著臉咬牙切齒的說到:“這沒有什麼好想的。我和你從今以後,恩斷義絕!我自己的仇,我自會去報。”
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臉!
花千古慢慢轉身,抬著漆黑的眸子看著芸娘:“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強求,芸娘,也許我做錯了,也許是你變了,可不管怎麼樣,我很感激你這些年的相助,要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
芸娘這樣好的人選,花千古怎會放棄,這樣說話,只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和戒備,這樣才能對她進行‘催眠’:“芸娘,你愛玉狼,你不能接受為月尋歡生下孩子,你親自喝下了墮胎藥。芸娘,你要去皇宮……”
………………
等花千古離去之時,芸娘已經在做準備入宮。
芸娘入宮之後,每每到夜深人靜之時,手就會不由自主的撫上平扁的腹部,輕輕嘆息。
月尋歡,願你安好。
沒有了月尋歡的糾纏,芸孃的日子確實清靜了不少。
可是,一到靜寂的暗夜裡,就會生出無數的孤獨出來。
那個溫暖的懷抱,再也不會有。
特別是一日三餐,不管什麼吃到嘴裡,都覺得寡然無味。
芸孃的身體,已經記住了月尋歡,習慣了月尋歡,適應了月尋歡。
在宮裡三個月時,芸娘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
連續七天七夜,都在說著胡話,說得有些模糊不清,仔細辨認,才會聽出反反覆覆就是那一句:“月尋歡,對不起……”
病好之後,芸娘還是會十分的關注月尋歡的訊息,只要偶爾聽到有人說起神醫,就會屏氣凝神,全身緊繃。
可是,上千個日日夜夜,對於月尋歡的訊息,大家說得最多的還是那次大街之上,讓蘇家斷子絕孫之事。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了神醫的其它傳言,他,好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芸娘想,他應是回唐門小居了……
那日他說,恩斷義絕!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月尋歡,願你安好。
再見到月尋歡時,是那日芸娘出宮去長安街。
坐在轎子裡時,芸娘猛然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衝動,讓她去掀開了簾子,就看到了月尋歡……
那樣模樣月尋歡,讓芸孃的左胸口如被挖掉般的痛。
又穿回了他往日的花衣裳,可是因著人清減了許多,衣服略顯空蕩。
那臉上,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顯得他的濃眉星眸,更是濃重。
最觸目驚心的,莫過於他滿頭白髮。
正值壯年,卻白髮早生。
月尋歡的黑眸,幾乎是立刻就看上了轎子之人,面上無波,眉目不曾動過半分。
若是仔細,卻能發現他的右手五指收攏,捲上手心,緊握成拳。
轎子中還有其它的人,芸娘不能停下來,和月尋歡漸行漸遠。
芸娘只覺得眼角發酸,緊咬著紅唇,讓痛意逼退了眼中的熱浪,月尋歡,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的模樣?
月尋歡站在原地,看著那轎子慢慢消失人海不見。
正午的陽光猛烈,卻照不進月尋歡內心的冰冷。
最後的一絲期盼,也被掐滅了。
原來,時到今日,已是擦身而過的形同陌路。
許久許久之後,月尋歡才重新邁開步子,步步艱難。
去了芸歡府,早就是人去樓空。
月尋歡走過院子,到了臥室門前,卻遲遲不敢推開那扇熟悉的大門。
正在這時,聽得一少女幼稚清脆的聲音:“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娘,娘,你快來……”
月尋歡回眸,看著站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