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登上薄子。”
江月兒點點頭蹲下來,還沒開完第一個箱子,先被撲出來的灰嗆了得直咳。
蘭夫人面色微窘,道:“我待字閨中時也喜歡些詩啊畫的,後來嫁人後就很少有功夫看這些了,積了這麼厚的灰,真是愧對這些寶貝。”
江月兒頭也不抬地道:“那怕什麼。夫人您改明兒和離了有時間,想翻著看翻著看,想攤平了看攤平了看,也沒人打攪您,多美啊。”
秋玫臉色一變,趕緊去看蘭夫人。
果然見蘭夫人臉上劃過痛楚之色,但很快就笑了:“是啊。和離了不用操心那些事,可不就多了很多時間嗎?我記得除了我爹以前收藏的畫作之外,這裡泰半的書畫都是我當姑娘時到處淘換來的,那時候我爹真是寵我,我想去哪他都讓我去。反而是嫁人之後,他覺得我出門拋頭露面的不好,我慢慢就出去得少了,成婚這麼些年,我竟只收了這兩箱子,也沒什麼心情看,就擱在那不知多長時間沒拿出來了。”
她說著話,發現江月兒突然猛地頓了一下。
“怎麼了?”蘭夫人問道。
江月兒把剛剛展開的半幅畫卷起來,遞給她道:“這幅畫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嗎?”
蘭夫人好奇叫江月兒第一幅挑中的畫,沒注意她的神色,展開看了看落款:“‘阿是山人’?”一笑:“你倒會挑。”
江月兒忙問:“怎麼了?”
蘭夫人拿帕子掩了鼻子,道:“你先把其他的都挑了,我們出去再說。”
江月兒恍然,抬頭一笑:“差點忘了,這裡灰大,夫人您還是去外邊等著吧,我稍後就來。”
蘭夫人道:“也好。”
卻是前腳出門後腳江月兒就跟了出來,訝道:“你怎麼挑得這麼快?”
江月兒笑道:“我看夫人這裡的畫作都是精品,我再挑也挑不出什麼來,索性選了五幅不同畫家的畫先拿回去慢慢看著。”又問她:“您為什麼說阿是山人的畫是我會挑?”
蘭夫人便叫秋玫抱了畫,扶了她的手往回走:“也沒什麼。這個阿是山人是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