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想當你的妻子了,羅閡。”牛夫人回嘴道,然後扭動著自己的手,“我自己會走。”
羅閡回頭看著牛夫人一臉憤慨的神色,真是見鬼了,這個女人不再在他面前裝出那勇惟惟諾諾的表情之後,他真的覺得無比的陌生,手下的動作也遲疑起來。
牛夫人冷笑一聲,抽出自己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發管刺向羅閡,她要受刑罰,也不能放任這個丈夫逍遙,羅閡驚訝地看著牛夫人的髮簪刺下來,被她那發狠的神色驚嚇到。
突然,一條黑影衝上前來推開了羅閡,牛夫人的髮簪來不及收勢,插到了羅晨的身體上,等她看清楚被她傷到的人是誰之後,立刻鬆開了握住髮簪的手,看著兒子倒在地上,“晨兒,晨兒,你怎麼這麼傻?”她蹲下來扶著兒子哭道。
羅晨按住流血的胸口,道:“娘,爹再不好,他也是我爹。”
“晨兒。”牛夫人痛哭失聲。歐心蕊蒼白著臉色急忙奔上去扶著丈夫。
穆老夫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搖搖頭,然後轉向那跌坐在地上沒有回過神來的兒子,痛聲道:“畜生,這都是你種的因,才得這樣的果。”
曲清幽扶著穆老夫人,然後朝吳進家的道:“把晨堂弟扶下去讓大夫醫治吧。”
牛夫人含淚地看著兒子被人抬了下去,她沒有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孩子,難道害人終害已嗎?是那個男人對不起她的,為什麼他就沒有報應?
羅閡看到牛夫人憤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任由侍衛綁起她的手押到衙門去。
牛夫人沒有掙扎就這樣被押著離去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想的,只盼著兒子能平安無事,才剛邁上幾步,就看到迴廊處鵑兒咬著下唇看著她。
“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鵑兒上前控訴地看著牛夫人。
牛夫人道:“不是我,害死你兒子的是他。”她伸手指著那還沒有爬起身子的羅閡。
“是你,就是你。”
曲清幽看到鵑兒有幾分瘋癲的樣子,怕她做傻事,忙朝侍衛使了個眼色,要他們把鵑兒拉走。
鵑兒卻在此事突然拿出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牛夫人,被縛雙手的牛夫人射避不及,被那禮首刺中心臟,鮮血噴了出來,灑向了鵑兒的臉面,鵑兒抽出刀子,又一刀刺進去。
羅閡被那鮮血嚇住了,女人原來是這麼可怕的,髮妻可以十幾年戴著面具害人,而看似溫柔的妾侍原來會舉刀殺人。
眾人都被牛夫人的鮮血嚇著了,曲清幽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忙朝自己的兒女看去,見到明月一明鐺兩人已經不在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兩個丫鬟反應快把孩子抱走了。再一回頭看向鵑兒,她已經殺紅了眼,牛夫人看來已經活不成了,但她手中的刀子還拔起又刺下,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刀了,而鵑兒的身上滿是鮮血,看來真的很駭人。
曲清幽趕緊道:“把鵑姨娘拉開。”
侍衛這才回過神來,兩人上前拉著鵑兒的雙臂,鵑兒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死這個賤婆娘,我要殺死她……”其中一個侍衛舉起手來在鵑兒的後頸處砍下去,鵑兒手中的禮首才“咣榔”一聲掉到地上,軟軟地垂下頭來。被侍衛拖走了。
穆老夫人道:“冤孽啊,真的是冤孽啊。”
“老祖母?”曲清幽忙給她拍拍背順順氣,然後送她坐上騾車離去,回過頭來看到徐瑜也一臉出神地看著牛夫人的屍體,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她已經受到懲罰了,別想太多了。”
廖夫人感嘆道:“相處了十幾年,真沒料到她是這種人。”
羅星拉著徐瑜的手道:“這是她應得的下場,若不是這次揭發了她,指不定她還要做出更多的惡事來。”
徐瑜反手握緊丈夫的手,頗有些感激地看向曲清幽,若不是她,她至死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暗害的事情,與曲清幽說了兩句就坐上騾車離開了。
羅闞嘆息一聲上前扶起那癱坐在地上的三弟,“三弟,那種惡婦不要也罷,將來再娶一房好妻室就走了。”
羅閡茫然地起身,呢喃道:“還娶?不娶了,女人都太可怕了,二哥,她們都太可怕了。”想到牛夫人舉籌刺向他的畫面,再想到鵑兒握著匕首猛刺牛夫人那帶血的樣子,他瞬間緊閉上雙眼。
羅閡經此一事之後,從此不再近女色。
曲清幽瞥了一眼羅閡,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回頭吩咐人拿草蓆進來把牛夫人抬了出去,然後讓下人把地上的血跡掃乾淨。
等忙完了瑣事,與兩位叔父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