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孩子卻是夜裡風寒入體,是你故意指使人在夜裡讓孩子著涼,然後孩子才會半個月即夭折。這就是鵑兒孩子的奶媽子的口供。”
羅閡一聽,鬆開牛夫人的手,上前搶過曲清幽手裡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看得他是目瞪口呆,接而是心神欲裂,這個賤女人居然揹著他幹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憤而轉身把那些紙張甩向牛夫人,“賤人,你有何話可說?”
穆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醃髒的事情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存在了那麼多年,若不是孫兒媳婦揭露,她也許一直不知道這看似蠢笨的三兒媳婦居然幹下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
曲清幽看到穆老夫人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上前攙扶著她,“老祖母,消消氣,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若不是我這麼些年過於自負,以為真的能洞悉人心,也不會有這麼多個孫子被害了。”穆老夫人自責地道。
曲清幽沒有回答穆老夫人這自責的話,其實追根到底的原因是因為穆老夫人從來沒有重視過庶出血脈,所以才會讓牛夫人多年來借痴傻的外表做下了這麼多惡事。
至此,牛夫人知道再多的狡辯也於事無補了,她慢慢地撿起那些紙張,嘴角冷笑地看著,然後精明地看向丈夫,“很驚訝嗎?羅閡,這是你的報應,是你這麼多年無視我,賤踏我自尊的報應。從成婚第一天起,你就對我視若無睹,我真心的付出一次又一次被你踩在腳底下,而你一次又一次攬著新人向我耀武揚威,我只是在為自己計回公道而已。”最後她瞪著眼睛看向丈夫。
牛夫人嘴角含著嘲笑地圍著徐瑜看,“那是你笨,怪不得我,我只不過是慫恿你幾句,你就真的去做了,現在還要怪到我頭上?”
“你!”徐瑜舉起手來欲打這牛夫人。
牛夫人狠狠地抓著她的手,用力一甩把她甩開,“你還沒資格打我?”然後又看向曲清幽,拍拍手道:“我在這府裡扮演著這痴傻的三夫人一扮就十多年了,瞞過了這麼多人,最後卻栽在你的手上,不錯,真的不錯。不過你的心也太狠吧,為了讓我露出破綻來,居然拿你自己的孩子們當餌,真讓我不得不服你。”
曲清幽卻是滿懷愧疚地看向自己那對還不懂事的孩子們,道:“三嬸母,你真的高看我了,若我知道你的計劃又怎麼會把孩子們留在你身邊冒險?”頓了頓,上前對穆老夫人說:“老祖母,都是孫兒媳婦的錯,原本想著三嬸母人在現場,應該不會想到什麼招數來暗害孩子們,要不然她自己也脫不掉嫌疑,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卻勾結外人進府做下這勾當?用自己那痴笨的表面做掩護,意圖撇清自己的關係。”都是她料事不足,才會讓自己的孩子虛驚了一場。
穆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拍拍曲清幽的手道:“好在你暗中安排了人手保護澈哥兒和雪姐兒,要不然這後果真的難以預料。昊哥兒媳婦,你不用過於自責,這都不是你的錯,只能說那個女人過於陰險了。”最後已是惡狠狠地看向牛夫人,然後又懷疑地看向一直不敢說話的歐心蕊,“晨哥兒媳婦,你是不是也有一份?”
歐心蕊急忙擺手道:“沒有,我完全不知情,老祖母,我真的沒有。”
曲清幽看到歐心蕊那慌亂的表情,真的不像說謊的樣子,她原本也有幾分懷疑她的,現在看來這歐心蕊還沒有這麼大的心機。
牛夫人看了眼那急哭出來的兒媳婦,冷哼了一聲,“這不關她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歐心蕊只提供了一個契機給她,那就是讓她想到利用那群因天旱而落草為寇的災民,才想到布這個局讓自己撇清關係,曲清幽的孩子沒有奶媽子,而且她院子裡的人都不好收買,她也不好打草驚蛇,所以才會採取這紆迴的策略,但沒有想到自己一早就被人看穿了。
羅閡看著這個髮妻,真可怕,他居然留著這種如蛇般的女人在身邊十幾年,既然她已經承認了所有事情,他上前抓著她的手,“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應該受到懲罰。”
“爹。”羅晨聽到父親要把母親送到官府去,衝上前去把母親拉開,求道:“爹,老祖母,昊二嫂子,你們就放過我娘吧,她只是一時錯誤,我保證他再也不會害人了。”
曲清幽第一個開口道:“晨堂弟,這不行,三嬸母殺害了這麼多鮮活的生命,她必須付出代價。”
“沒錯,這雖然是家醜,但是這種女人不能包容她。”穆老夫人擲地有聲地道。
羅閡憤怒地推開兒子,拉著牛夫人往外面走,“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羅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