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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巴赫停在他們後面,司機匆匆下來將車上的行李箱提走,又將車開走了。

盧謹歡對這些毫無知覺,因為她整個心思都還沉浸在得知衛鈺回國是在她跟慕巖結婚的當天的震撼中,她想不通衛鈺不來找她的原因,盧家嫁女兒,雖然嫁得不光彩,可衛家與盧家是姻親關係,衛家到底是知情的,衛鈺沒理由不知道她那天嫁人。

唯一的原因就是,衛老爺子封鎖訊息。

也是,衛老爺子一向視她跟媽媽為下等賤民,怎麼會讓衛鈺再跟她有所糾纏。當年若非衛老爺子從中作梗,衛鈺不會捨棄遠大的志向,轉而出國留學。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的志向是成為一個人民好公僕,為何最後會選擇學醫,這與他的志向南轅北轍。她苦澀的抿緊唇,她又何曾真的明白過他,他回國有好幾個月了,卻是最近才來找她,在他心裡,她早已經是可有可無。

也許他所說的,他不會等她,他要找一個好女人好好的去愛,不是騙她,也不是為了讓她心裡好受,而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

六年,六年能改變多少事?她從一個衝動叛逆的孩子變成如今事事隱忍的女人,愛情對於她,早就是茶餘飯後的風花雪月,她不該有所期待,更不能有所期待。

電動車駛向了最近的風景區牛頭山,爬坡的時候沒多少電了,顯得很吃力。好不容易熬到山頂,它總算壽終正寢,慕巖滿臉黑線的踢了它兩腳,剛買的電動車很有性格的直接躺下,似乎在說,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不服咬我呀。

看來浪漫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邊慕巖對著直接躺下的電動車乾瞪眼,那邊盧謹歡已經走到一塊石頭旁坐下,呆呆的看著天邊那輪火紅的落日。紅霞滿天,雲海浩瀚,緩緩西墜的太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將半邊天都映紅了。

在這樣壯麗的景色下,她感覺自己很渺小,所有的悲歡似乎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今天的一切都讓她難以承受,衛鈺歸來的具體時間與慕巖的羞辱,這些都讓她承受不住。

也許早在衛鈺音信全無時,她就料到會有如今的結果,她卻不死心,非得撞一回南牆才甘心。如今撞得頭破血流,可她仍然不甘心,為什麼命運要如此作弄自己?

在衛鈺的衝擊下,她又想到今天在圖書館裡,慕巖對她的羞辱,那似乎是她今天瀕臨崩潰的最大原因。她受不了了,她為免自己行差踏錯,一直都小心謹慎,儘量遠離他,可還是避免不了遭到他的羞辱。

在書房,在假山後,甚至在電梯暗角里,她都可以忍受。但是他越來越過分,現在竟然在學校也……,她的尊嚴被他踐踏得絲毫不剩,在他眼裡,她已然是最賤的女人。

她心灰意冷,今天的事讓她大傷自尊,若是傳了出去,她就是學校裡最賤的一個,到時裡子面子全沒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在學校待下去?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伸手捂著眼睛,想要阻止眼淚湧出,只一剎那,滿手都是淚,她無助的啜泣起來,為什麼眼淚也跟她作對?

慕巖站在她身後,看她無助的聳著肩,眼裡盡是複雜難解的傷痛。她在為另一個男人哭泣,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不能發怒,不能生氣,甚至不能安慰她。

從他知道母親死因的那天起,他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性情,可在她面前,他總是不自覺的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他一方面抗拒自己被她吸引,一方面又沉溺其中。

因此當他在圖書館聽到她那番斬釘截鐵的話,才會突然發了瘋發了狂,事後,他懊惱不已,卻不曾後悔。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許她心裡有別人。

說他霸道也好,說他蠻橫也罷,他慕巖愛上的女人,絕不再拱手相讓。

慢慢走到她身邊,他伸手搭上她的肩,感覺她渾身都緊繃起來,他抿了抿唇,苦澀的說:“別哭了。”

暗啞的聲音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情愫,盧謹歡渾身僵硬,心卻更加疼痛,既然他下得了狠手,此刻又來安慰她做什麼,是覺得她還不夠狼狽、還不夠賤是麼?

她突然很生氣很生氣,給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又有什麼意思?

他要輕賤她是嗎,好,她就讓他輕賤到底。

這裡的位置很荒僻,鮮少有遊人過來。又被一塊大石頭擋住,成了一塊天然的屏障。盧謹歡甩開他的手,站起來,目光咄咄逼向他,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絕決,道:“慕巖,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你買來隨意玩弄的女人是麼,好,我讓你一次玩弄夠。”

說完,她猛得拉開裙子左側的隱形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