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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她還是有的。

她不明白,易峋為什麼一定要帶她來呢?

易峋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不是很想出來,但他怎麼放心把她一個放在家裡?

易嶟倒是說要留下來陪她,那他就更不放心了。

宋家集子離下河村不過幾里路程,頃刻功夫就到了。

到了集子外頭,村人陸續下車,便迅速散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再也不見。

集市十分熱鬧,這是年後第一次集會,十里八鄉的人都來了。

賣各樣玩意兒的、賣吃食的、賣菜的、各樣叫賣聲匯在一處,紛紛攘攘,喊得什麼,也聽不大清楚。

攤販一個挨著一個,路邊煮麵蒸糕的大鍋裡白汽蒸騰,路上車水馬龍,人群比肩接踵,好一場鄉鎮集市的熱鬧。

秦春嬌自打進了相府,再沒趕過集,此刻重踏這番熱鬧,心中倒也歡喜。

一路上吹風,她鼻尖被凍的有些發紅,倒顯出了一絲的俏皮。

易家兄弟今兒來集市,是有些東西要買。

易峋要到木工鋪子裡去一趟,易嶟則是買些日常所需的雜貨。秦春嬌自是沒什麼心思,只跟著他們兩個人走路。

三人在集市裡走了走,易嶟猛然瞅見路邊一個賣珠花頭繩等零碎物件兒的小攤子,便興奮的拉著秦春嬌過去。

那販子見來了生意,自然卯足了勁兒的兜售,一會兒誇讚秦春嬌花容月貌,買了他的首飾是錦上添花;一會兒又力贊易嶟識貨。

易嶟興奮的漲紅了臉,說道:“春嬌,你瞧瞧有什麼喜歡的,儘管挑,我給你買。”說著,瞥了一眼她頭上那根木頭釵子,又說:“村裡姑娘,誰沒個三兩件裝飾的頭面?我和大哥不懂女人家的玩意兒,但你也不能總戴著一根木頭釵子。”話才脫口,他忽然想到一旁站著的易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隨即挺直了腰板。

大哥的心思,他知道。但那又怎麼樣,他就是想對她好,大哥也不能說他什麼。

秦春嬌本想說不用了,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木釵子,便看向身邊的易峋。

他一臉平淡,瞧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秦春嬌心裡想著,自己這木頭釵子,走出去怕是要給易家丟臉,便自攤子上撿了一隻珠花,一條紅頭繩。

珠花上用的是碎珠子,是京裡珠寶鋪子挑剩的東西。紅頭繩就更不必提了,是鄉下沒嫁人的姑娘都有的東西,壓根不值什麼錢。

那小販見她只挑了這兩樣東西,立時就垮了臉。

易嶟心有不甘,一力遊說秦春嬌再挑幾樣。

秦春嬌含笑說道:“嶟哥,這就夠我用了,不必再買了。”易嶟這才怏怏不樂的結了賬。

離了那攤子,易嶟便要秦春嬌把珠花插上給他看。秦春嬌拗不過他,只好將那珠花插在了髮髻上。只那麼些微的裝飾,就讓她整張臉都明亮起來。

易峋冷眼旁觀,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春嬌一眼,沒有說話。

三人在集市裡走著,易峋要去找木工鋪子,徑直向西市走去。

到了鋪子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學徒正在門口地上蹲著刨著什麼。一見他來,那學徒立馬起來,向裡面呼道:“師父,易家大哥來啦!”

話音落地,裡面走出來一位穿著短打的老師傅。

他似是正在做活,滿臉通紅,一頭大汗,這麼冷的天氣,還赤著兩條臂膀。

這師父姓馬,和易峋算是老相識了。他手藝很是老道,左近村鎮,要做傢俱或是木工活計,都來找他。連下河村打春用的泥牛,也是這家做的骨架糊出來的。

馬師傅一見易峋,臉上頓時笑眯眯的,一面寒暄一面將三人讓進屋中。

到了屋裡,秦春嬌只見這屋子地下四處堆著做了一半的傢俱,和一地的刨花,幾乎沒處落腳。

馬師傅便問易峋:“今兒來,可是為了打春的泥牛來的?你放心,你們村子裡正交代過了,一定準時給你們送過去。”

易峋說道:“泥牛是一則,再來還有我自己的一些活計。我有樣東西想打,不知道馬師傅能不能做?”

這馬師傅是個倔脾氣,生平最聽不得人說他什麼做不得。他當即拍著胸脯,向易嶟大聲道:“峋哥兒,別的我不敢說。就木工活計,比魯班祖師爺那是不敢,但只要世上有的,別的木工能做的,那我馬師傅就做的出來!”

易峋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莞爾一笑,說道:“馬師傅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難打的東西,就是一架榨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