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腕讓我看看嗎?”
語氣算誠懇,卻總帶一種命令式的味道。
她看看他,又看看那個露在外面的金屬物,搖頭。
“我只是借看一下,並無惡意。”
她略微不耐煩起來,腳尖帶節奏的叩著地面。
“這對我很重要。”男子堅持不懈。
她還是不說話,表情卻明明白白告訴了他,那又怎樣?
幽州之行(下)
“原來你就是羅藝。”廟院後一個小禪室內,安逝終於來了點興致應付此人。
羅藝一手搭在椅邊,雙手交叉:“敢問公子大名。”
“我姓安,名字嘛,不足掛齒。”
羅藝撣著手指,並不追問:“既應安公子要求互通了名姓,接下來不會還要羅某報上祖宗三代吧!”
“不敢。”瞧此人不怒而威的氣勢,肯跟她糾纏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安逝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低頭邊去解護腕,邊道:“我相信燕國公的為人,看過之後定不會不還給我的。”
羅藝一笑,“看來它對你十分重要。”
安逝輕應,拇指摩挲一下,遞過去。
羅藝的表情嚴肅起來,接住的時候甚至微微有些顫抖。
“你……從哪兒得來的?”
“別人送的。”
“是誰?”
她瞧著他,窺見他焦灼的顏色,心神再次恍悠起來。
羅藝看這人痴痴望著他,瞬間似籠罩萬般愁苦,皺皺眉,再次道:“是誰送你的?”
“人已經不在了,問了也沒有意義。”說完朝他張手。
羅藝捏著扶椅的五指瞬間泛白:“羅士信,然也?”
她看著自己伸出的手,恍若未聞:“還我。”
“你跟他什麼關係?”
安逝突然站起來,劈手奪過護腕,哼笑:“燕國公又與他是什麼關係?”
“公子,”羅藝的聲音很冷:“我素不喜歡與人討價還價。”
“我並沒有義務回答燕國公的任何問題。”安逝道:“且,你問的,涉及我的私事了。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個護腕,本為我羅家之物。”
“笑話,羅大哥還跟你是一家不成?”
羅藝猝然抬眼:“不錯,他是我兒子!”
出乎意料,絕對出乎意料。
安逝驚住:“你——”
“此腕,名‘護天’,”他指了指她重新戴好的看上去並無甚奇特的器物:“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珍寶。我是陳國人,年少時認識了士信他娘及外公,後來一場大亂,兵荒中我將此物塞到了尚在襁褓中計程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