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別請大夫。”
小丫頭是怕請大夫怕吃藥?
這可不行,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王九郎長臂一揮,扯開了帳幔。
與此同時,顧重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包在了被中,從頭到腳一點沒露在外面。
王九郎更加奇怪了,小丫頭到底怎麼了。
伸手去扯被子,又覺得不合適。
王九郎不自在地收回手,輕聲道:“顧小姐,你把自己捂起來做什麼?”
床上的人像個蠶繭一樣一動不動,毫不理會他的問話。
王九郎不由扶額,小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突然重重跺腳,然後低聲急促道:“怎麼有兵器碰撞的聲音?不好,定是歹人又上船了。”
“在哪?”顧重陽大吃一驚,忙推開被子,坐了起來。
船上一片寂靜,哪裡有兵器的聲音,顧重陽驚疑,去看王九郎,只見他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瞪著她。
顧重陽知道自己上當,也知道自己理虧,在他冷峻視線的逼視下低下了頭。
“為什麼裝病?”
顧重陽怎麼可能承認:“我沒有。”
見她理直氣壯的樣,王九郎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小臉紅撲撲的,眼神清亮有神,哪裡有半分的病態?
此刻被他撞破,還死不承認,真是氣人。這才回了京城半年,她竟然就沾染了內宅婦人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惡習,這還得了!
她竟然還在他面前撒謊,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
“抬起頭來,看著我!”王九郎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看就看,誰怕誰!
顧重陽不甘示弱地抬起頭看他,四目相對,看到王九郎眼中的審視,她的底氣突然沒有那麼足了。
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審視她,顧重陽又心慌又委屈,她撇了撇嘴,帶了幾分哭腔:“我的確有些不舒服。”
她是生病了啊,生了一種一見他就忍不住盯著看的病。
九郎那麼驕傲,定然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的,她不過是想在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之前不見他而已。他怎麼能用那麼眼神看她,難道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顧重陽想起昨晚她做的荒唐的夢,更加心慌委屈,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你……”
王九郎更加無奈,滿腹的不悅消失的一乾二淨。小丫頭越來越嬌氣了,只能哄著捧著,連一句重話都受不了。
“我就是不舒服!”顧重陽見王九郎神色不如剛才那麼強硬了,越發有了底氣:“女孩子身體不像男子那麼強壯,會不舒服是常有的事,你憑什麼斷定我裝病?”
王九郎不由呆住。
原本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慢慢下移,一直移到她腹部以下雙腿之間那一片,隱隱約約又聞到一股血腥味,一下子明白了。
顧重陽早因為他的視線而羞得無地自容了,她不過隨口一扯,怎麼王九郎就能想到那裡去了。他的眼睛還落在她身上,雖然隔著被子,可也讓她覺得身體發燙發軟,幾乎要坐不住了。
她羞得幾乎要哭出來。
王九郎突然站起來:“你好好休息。”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可腳步卻有幾分急促。
看著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王九郎剛才腳步虛晃了一下,顧重陽沒來由地笑了出來。
她抱著被子,美美地打了個滾。
“哎呦!”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悶痛,熟悉的感覺讓顧重陽趕緊掀開被子,只見床單上暈染了淡淡的血跡,歪打正著,她的月事竟然真的來了。
等到吃飯的時候,廚房果然將飯菜送了過來。
阿敏更是小心翼翼地將飯菜捧到顧重陽面前,讓她坐在床上吃。
她有手有腳好好的的,坐在床上吃飯像個什麼樣子。顧重陽自然不同意,不顧阿敏阿納兩個人的勸阻起了床。
等到了傍晚,船還是停靠了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裡,顧重陽吃了晚飯,又站在窗邊看碼頭上熱鬧的人群。四月天已經熱了,碼頭上很多卸貨抗貨的漢子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麥色的胸。膛,健壯而有力。
顧重陽趕緊將視線收回來,不敢再看。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們的船再次開啟了。
阿敏笑眯眯地捧了一束桃花過來,將原來已經開敗的了桃花換掉,又在魚缸中放了幾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