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真好。”
阿納就看了顧重陽一眼,見顧重陽眉目清晰,臉頰帶紅,人比兩岸的春。光還要誘人就點了點頭,把眼睛移開了。
小姐是漂亮,跟之前有些不一樣。
之前是小姑娘的漂亮嬌憨,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有了大姑娘誘人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看。
顧重陽也從夢中回過神來,暗暗羞恥不已。
她怎麼能做這樣夢,怎麼能這般褻。瀆王九郎。就因為他長得好,她就窺視他,還在夢中那樣……那她跟看見漂亮女子就上去調戲的登徒子有什麼區別?
以後她一定不能再那樣對待王九郎了,否則她成了什麼人了呢?可王九郎長得太好了,她總是忍不住。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窺視他,可她的眼睛不聽自己使喚啊。
他好像會發光一樣,讓她一雙在暗夜中的眼睛忍不住去尋找。
顧重陽覺得越來越羞恥了。
因為心裡存了事,顧重陽早飯吃的都不香了。
為今之計,只有不去見王九郎了。她都做那樣的夢了,如果再繼續見面,她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王九郎喚她去說話。
顧重陽不想去,至少暫時沒想好怎麼面對王九郎:“我有些不舒服,阿納你幫我回了王九郎。”
過了一會,阿敏回來了:“小姐,九爺說既然不舒服,讓您躺著休息,等下午到了碼頭就靠岸請大夫給您看病。”
顧重陽傻眼。
她只是不想見王九郎而已,如果船靠岸豈不又要浪費很多時間,再說了,她也沒病啊,若是被大夫看出來了,那該多糗啊。
“你去跟九郎說,就說我沒事……”
阿納走了進來:“小姐,九爺朝這邊來了。”
啊?
顧重陽更是呆住,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阿納道:“小姐既然不舒服,還是躺到床上去吧,要不待會九爺看見了,會說我們服侍不周到。”
阿納看出來了,小姐沒病,只是不想見王九郎。
顧重陽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忙脫了鞋,和衣躺在床上,讓阿敏放下帳幔。
王九郎走進來,只看見粉色的帳幔,小丫頭躺在床上,若隱若現。
他怔了一怔。
不算昨晚,他還是頭一回進小姑娘的房間。
靠窗戶那邊放了一個細頸瓶,瓶中養著幾枝桃花,給沉悶的船艙平添了幾分柔媚。一路行船,有五六天了,她又沒下船,這花定然是臨來的時候折的了。
細頸瓶旁邊,放了一個廣口白瓷小缸,缸裡面盛著半缸水,幾尾小魚在水中游來游去,十分愜意。那魚很小很普通,一看就知道是船上捕上來燒菜嫌小,所以被她拿來養著了。
真是個熱愛生活的好姑娘。
王九郎走到床邊,不由放輕了聲音:“顧小姐,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對於裝病一事,顧重陽之前不是沒做過,可這一次卻覺得異常羞恥:“只是有些累。”
昨天白天還好好的,他昨晚來的時候,她也很正常,怎麼突然病了?八成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王九郎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示意阿敏阿納出去,然後問她:“是不是因為有歹人上船,嚇到你了?”
他竟然提起了昨晚,顧重陽想起他捂著她的嘴,想起他坐在床邊伏在她耳邊說話,想起昨天晚上她做的那個荒唐的夢,臉又開始發熱,呼吸也有些急促:“沒,昨晚有九郎陪著,我沒害怕。”
話一出口,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也太曖昧了些,什麼叫昨晚九郎陪著……
雖然隔著簾子,顧重陽還是羞得慌,她覺得越來越熱,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沒有地洞,她只好抓過被子矇住了頭。
她因為緊張,呼吸急促,可聽在王九郎耳中卻不是這麼回事了。怎麼病得這麼嚴重,連氣息都不穩了?
“是不是著涼了?”
一定是他昨晚讓她看星星開啟窗戶的時候吹了江風凍著了。他常年在外行走,什麼都無所謂,可小丫頭養在深閨,身體嬌弱,哪跟他一樣。
王九郎自責道:“我知道你現在難受,那就躺著,不要起來。等會午膳,我讓人端進來。等下午我們靠了岸,我就讓人請大夫給你治病。”
“不用!”顧重陽想也不想就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大聲阻止:“我沒事,只是有些微不舒服罷了,我是大夫,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