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對質,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四老爺?”
“我願意。”伍大成聽了神色略顯激動:“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四夫人跟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小姐,我一直躲起來忍辱偷生,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我不能死,我必須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我孃親沒有毒死夫人,我跟夫人之間也是清白的。”
“好!”
她幾乎當場就想帶伍大成回東直門大街顧家,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葛家人在榮冬院指手畫腳,四老爺滿面笑容,有求必應的樣子來。
她想了想,為了穩妥起見,她終於還是道:“我讓顧泰來送你去我舅舅家,你在那裡安心住下,不要出門,哪裡也不要去。我回去安排好了,就派人來接你過去,耐心等我的訊息。”
伍大成沒有二話,像顧重陽保證道:“小姐,您放心,我哪也不去。你見了四老爺,好好跟他說。我跟夫人之間清清白白的,我……那些汙衊人的言論,全是假的。等我見了四老爺,向他說明,他一定會相信的。”
雖然前路坎坷,但是還有人站在自己身邊,顧重陽覺得心裡多了一絲慰藉。
“大成叔,你坐下來,我幫你號脈。”
伍大成愣了一下,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顧重陽的三指搭上去,再次確定伍大成的的確確是天殘,心裡突然信心百倍。
伍大成是天殘,別人的構陷他與母親之間不清不楚,純屬子午須有。她倒要看看,父親會如何解釋。
顧重陽沒有會廣濟寺,而是直接回了顧家。
到了家中,她一直在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事情。
如今,能解開她心中謎團的,就只有父親。
在四老爺還有回來的時候,她就去了書房等著。可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四老爺到來。
丹心告訴她:“四老爺一回來就去了榮冬院,說是要把夫人的嫁妝搬到庫房去。青波已經去通知四老爺了,估計這會子四老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顧重陽的心突然間就覺得很悶。
母親住過的屋子要騰給新主母,母親深愛的父親以後也將屬於新主母,那在父親心裡,母親到底算什麼?
就像那被搬出去的嫁妝嗎?再也看不到,再也想不起來,只能在暗不見天日的庫房裡落滿了塵埃。
她不要那樣!
顧重陽從椅子上站起來,與此同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四老爺走了進來。
“你怎麼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四老爺一邊皺著眉頭質問,一邊走了進來:“那天老太太孃家的人來家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們顧家如今被擄了爵位,不再是慶陽侯府了,可你好歹也是名門千金,再不濟也是官小姐,怎麼能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讓人看了笑話!”
沒有想到剛一見面父親就對自己說了這樣一通話,顧重陽原本沉悶的心情越發難受,再一想到那天葛家人鄙薄的嘴臉,一想到葛碧蓮還沒進門父親就這樣護著她,顧重陽心裡的頭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說出來的話,也十分不好聽。
“既然是老太太的孃家人,為什麼不是老太太傳喚我?為什麼不是在安榮院斯見?父親,我們父女兩個也有大半個月都沒有見面了吧?難道一見面您就要因為外人來指責女兒嗎?”
顧重陽頓了頓道:“母親活著的時候,您可是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我的。”
四老爺突然一陣語塞,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母親在的時候,你也不會這麼失禮。你母親不在了,沒有人管教你,我也十分疏忽,只覺得你還小,不懂規矩也沒什麼。可這幾天我才現在,你已經不算笑了,眼見著就成大姑娘了,再這樣失禮,可怎麼是好呢。”
“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萬萬不可再如此荒唐了!”
前世父親的確對她很疏忽,所以她規矩差,很是吃了些苦頭。
或許,前世父親是想管她的,因為繼母從中作梗,所以她們父女才會越走越遠?
她不願意將父親想得太過於不堪,只好將責任推到繼母葛碧蓮身上,或許這樣她心裡能好受一些。
顧重陽心中的埋怨漸漸平息,她放低了聲音道:“您是怕我給葛碧蓮留下不好的印象嗎?您是怕新主母進門了給我委屈受嗎?”
四老爺愕然地看著顧重陽:“你都知道了?”
“是的,邱嬤嬤告訴我了。那的確是老太太的孃家人,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