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怕硬,口是心非,虛偽的令人作嘔!
“那這麼說,四老爺是相信這件事情跟我無關了?”
四老爺當然不相信,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顧重陽搗的鬼,可事已至此,除了顧重陽,還有誰能給他想辦法?爵位旁落,老虔婆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管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老虔婆甚至會給他臉子看,對他辱罵訓斥不休,豈會幫著他?
說來說去,都是沈氏的錯,生養了這樣一個沒規矩沒教養的女兒!看看大小姐顧重華,言語有度,進退有儀,那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呢。顧重陽是他顧佔茗的女兒,卻牙利如刀,性烈如火,根本沒有學到他顧佔茗一星半點的優點。還有姚真真,也是個不省心的,他顧佔茗真是倒黴,生的女兒沒有一個好東西。
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四老爺壓著怒火,溫聲道:“你這孩子,父親當然是相信你的。眼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快跟我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這事情說起來也簡單。”顧重陽見四老爺低頭了,心裡冷笑,臉上卻一點都不顯:“這事情是由姚真真而起,父親不如接了姚真真進門,如此一來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不公而破。”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四老爺拉了臉,有些焦躁:“我若是能將姚真真接進府,早就將她們接進府了,哪裡還有後來這麼多事!”
“四老爺此言差矣。”顧重陽道:“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四老爺情非得已,不能接姚氏母女進門,不過是礙著老太太與葛碧蓮。可現在……”
說到這裡,顧重陽故意頓了頓,對著四老爺笑了笑。
四老爺恍然大悟,是啊,當初不敢接姚氏母女進門,是怕老太太知道了會毀了他與葛碧蓮的婚姻,阻礙他的仕途。可現在慶陽侯的爵位落到了長房蕤哥兒的身上,以後這侯府的當家人是崔老夫人,老太太再也不能一手遮天了,自己還怕她做什麼呢。
只不過新夫人到底剛娶上來,發生這樣的事情……
四老爺想著不由皺了眉頭。
顧重陽忙道:“四老爺是在擔心葛碧蓮會不高興不同意嗎?其實四老爺大可不必擔心,往後這家裡當家的是長房老夫人,只要她老人家點頭了,葛碧蓮就是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四老爺虧心地笑了笑:“到底是我有錯在先……”
顧重陽見了,不由一陣齒冷。
母親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你逼死她的時候可曾有過一丁點的心疼愧疚?如今葛碧蓮才嫁進來幾天,你就這樣在乎她了?
母親,您在天之靈若是能看見,也該死心了吧?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您為他死。
“四老爺又說錯了,你認識姚滴珠並生下姚真真是在與葛碧蓮議親之前,當初你又不知道十幾年之後你會娶葛碧蓮。再說了,姚真真不管怎麼說都是四老爺的女兒,你要認她回來也是人之常情。總不能因為娶了葛碧蓮,就棄父女親情於不顧吧?眼下這事情已經影響到四老爺的仕途了,要趕緊解決才是。讓姚真真回來,是皇上讓莫公公給你帶的口諭,這可是聖旨,難道四老爺要裝作不知道,抗旨不遵嗎?”
四老爺趕緊矢口否認:“這怎麼可能?我是天子門生,是翰林院學士,怎麼可能不遵聖旨?”
“既然如此,那四老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我要是你,就趕緊接姚真真回來,正大光明地認下她。”顧重陽嘴角微微抿了抿,道:“我看那葛碧蓮性格溫和柔順,絕不是個不能容人的。姚真真到底是個女兒,往後不過是一副嫁妝的事情,若是嫁得好,說不定就是一門得力的姻親。認了姚真真回來,有百利而無一害,葛碧蓮斷不會如此糊塗的。四老爺你這樣不認,說不定別人會以為這是葛碧蓮善妒不能容人,反而是對葛碧蓮不好。”
“你認了姚真真回來,對皇上有了交代,也全了你做父親的一片慈心,更是讓呂大人刮目相看,畢竟他可是吏部侍郎,你的前程如何,全看他怎麼評判這件事情了。”
“你說的很對。”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四老爺真的是一點擔憂都沒有了:“姚真真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當然是在呂大人府上了。”顧重陽笑道:“四老爺還是趕緊帶著禮品去呂大人府上才是,畢竟禮多人不怪嘛。”
四老爺聞言笑逐顏開:“好,好,好,果然是為父的好女兒。我這就去準備,馬上就去呂府。”
顧重陽皺了眉頭,凝神道:“四老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有什麼話你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