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山賊之手,郝邵陽為了救他,寧願留下來做人質,讓姚俊彥去搬救兵。
山賊放姚俊彥回去,是為了讓他帶贖金來的,沒想到姚俊彥卻帶了順天府的官兵來剿匪。山賊惱羞成怒,與官兵大戰,郝邵陽身受重傷,若不是顧重陽用銀針止住了他的血,他幾乎就要性命不保。
康復之後,臨江侯府送了豐厚的謝禮給顧重陽。而郝邵陽也趁著這個機會三天兩頭朝慶陽侯府跑,每一次都沒有空過手,不是帶好玩的,就是帶好吃的。
說起來,她還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麼東西呢。
顧重陽摸著手套,黑色的兔毛柔軟光亮,郝邵陽喜歡騎馬到處跑,現在天這麼冷,若是帶了這手套定然很溫暖。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郝邵陽了。”
“郝公子恐怕要歡喜壞了。”青芷微微一笑,給丹心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後問道:“怎麼綠蕪姐姐今天沒有來嗎?”
“綠蕪有身孕了。”顧重陽笑道:“是前天她相公親自來給我報的喜。”
“是真的嗎?”青芷驚喜道:“這可真是大喜事,綠蕪姐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派人告訴我一聲。我明天就去找她算賬。”
“她知道你今天回來,就沒有特意去告訴你。”顧重陽揶揄道:“你們成親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個月,綠蕪都有身孕了,你也該努力才是。”
“小姐……”青芷羞紅了臉,羞澀地喊了一聲。
顧重陽卻笑:“看到你們都嫁得好,日子過得好,我心裡就滿足了。你們都要好好的。”
前一世綠蕪跟青芷都沒有善終,這一世她終於護住了她們。看到她們如今和和美美的,顧重陽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日子也充滿了盼頭。
青芷走了沒多久,郝邵陽就來了。
他一進門就抱怨連連:“重陽,你今天沒有去參加會寧伯老夫人的壽宴,真是太可惜了。”
“我如今在孝中,那樣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去?若被人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風言風語了。”
“誰讓你跟著老夫人一起去的呢,我說了讓您打扮成男孩子,跟在我身後,裝成我的小廝,不就行了嗎?”
“你想得美!”顧重陽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做小廝,端茶倒水的伺候你,我才不上這個當。”
“我哪裡捨得讓你端茶倒水,從來都是我端茶倒水給你喝的好吧?”郝邵陽眉飛色舞道:“你都不知道,會寧伯府好大的手筆,竟然特意從江南請來了一個踩繩女。你是不知道那踩繩女有多厲害,不過兩根胳膊粗的高竿,中間就一根二指粗的繩子,她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不說,還跳躍前翻後翻,每一次感覺她都要從繩上掉下來了,她卻每一次都穩穩地落在繩子上,那活計,簡直絕了,就像在空中飛一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目瞪口呆的。你沒有看到,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竟然有這麼厲害嗎?你沒有誇大其詞騙我吧?”
踩繩女顧重陽只聽說過,還重來沒有見過呢,聽郝邵陽眉開眼笑,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麼多,她不由也感覺到十分好奇。
“當然了,我何時騙過你!”郝邵陽說著就自己去倒茶:“我是捨不得你給我端茶倒水的,連你身邊的丫鬟也不敢使喚,只好自己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怨念地看著顧重陽。
顧重陽不由“噗呲”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郝邵陽欣喜不已,不敢相信地問:“是手套,是給我做的嗎?”
顧重陽就笑著點頭:“是啊,快看看合不合適?”
郝邵陽接過手套立馬套在手上,喜不自禁道:“真好,真漂亮,真合適,這針線,這手藝,哎呀,怎麼就這麼好!重陽,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長得這麼漂亮,猶如仙女下凡,醫術這麼高超,那是華佗在世,竟然針線活也這麼了得,就是最厲害的繡娘見了你這手套,也要甘拜下風了。表妹,什麼時候再給我做一頂帽子?”
原來滔滔不絕地恭維自己,就為了要自己再做啊。
顧重陽輕輕咳嗽了一下道:“這是青芷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可誇錯了人了!”
“哎呀,我說這手套怎麼這麼合適,原來是重陽表妹身邊的丫鬟做的,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也只有表妹身邊的丫鬟有這種手藝了,其他人哪有這麼厲害!看來我剛才漏了一條,重陽表妹調。教丫鬟的本事,也是一絕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郝邵陽,油嘴滑舌就會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