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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個人就算是分隔在天邊,也一樣結婚。如果感情沒到那一步,僅僅是為了調動就結婚,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就這樣分著,李兵隔三差五地到Y市來看她,寒暑假兩個人也能呆在一起。後來她決定考研究生,因為呆在大學裡,哪怕是教公外,沒有研究生學歷也慢慢站不住腳了。她勸李兵也考,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到一起來了。李兵也想兩個人在一起,所以欣然報了名,但他並沒花很多時間複習。考完後,海倫被Y大錄取了,而李兵落選了。

海倫考上了研究生,李兵跟他家裡人著實急了一陣,怕海倫瞧不上李兵了。但事情並沒有象他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此斷掉。

李兵仍然是隔三差五地往Y市跑,仍然是一見面就想著要做那件事。碉堡一個一個地攻破,海倫一步一步地退守,到研究生第一年讀完時,兩個人除了最後那一步沒走以外,幾乎什麼都做過了。

但她一直堅持要到結婚之後再突破最後那一關,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堅持,好像內心深處一直不太相信李兵就是她要與之共度今生的人。

她心裡總象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這不算愛過,愛情不是這樣的〃。有時她也想跟李兵吹了,等待真正的愛情,但她又笑自己,這世界上哪有瓊瑤小說寫的那種愛情呢?那種飄飄欲仙,魂不守舍,如痴如狂的愛情,都是作家寫出來的。她看看周圍的人,也的確沒發現什麼跟她的愛情很不同的愛情,大家都是平平淡淡的。

她覺得自己有點機會主義,心裡還在偷偷渴望動人心絃、令人痴狂的愛,又把李兵KEEP在那裡,以防萬一老是遇不到令人痴狂的愛,至少還有個人陪在身邊。這樣想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內疚,愧對李兵。但她又想,誰知道李兵是不是也拿我當這樣一個BACKUP呢?也許大家都是在騎驢找驢,找不到一頭更好的驢了,就把現在騎著的驢升任為配偶;找到了,就不要自己騎的這頭驢了。

讀了一年研究生,她好像覺得有點累、有點絕望了一樣。讀本科的時候沒遇到什麼動人心絃的愛情,就指望參加工作後遇到;參加工作了還是沒遇到什麼動人心絃的愛情,又指望讀研究生的時候遇到。現在研究生讀了一年了,該認識的人也都認識了,還是沒遇到什麼動人心絃的愛情。可能那些優秀的驢們,見你已經騎著一頭驢了,也就沒什麼興趣了,或者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優秀的驢。

騎著驢又妨礙找驢,不騎著驢,又可能連一頭驢也沒有了,真是一個DILEMMA。她灰心喪氣地想,要麼這個世界就沒為她預備下一個那樣的愛人,要麼就是今生無緣跟那個人遇上,只有聽天由命了。

那個暑假,離開學還有幾天,李兵就動員她到Y市去。那時她的兩個室友都還沒到學校來,寢室裡就她跟李兵兩個人。李兵當然苦纏著要做那事,她知道她剛來完了老朋友,一定不會懷孕,於是她沒有激烈反對,推脫了一陣,就允許他脫去了她的衣服。

雖然是第一次,她也沒什麼太激動的感覺,反而一直在想,到底這個決定對還是不對。她感覺他在進入她,她感到了疼痛,流下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惋惜自己保持了幾十年的東西就在這一刻粉碎了。

李兵很激動,幾乎沒閒心注意到她的眼淚,他很快就一洩千里,而且就趴在她身上睡著了。過了一會,她覺得實在壓得受不了,就推醒了他。他為他自己擦拭的時候看到了血跡,然後看到床上的血跡,他吃驚地問:“你老朋友來啦?”

她覺得很委屈,兢兢業業保持了這麼久的東西,卻被他當成老朋友。她繃著臉不說話,覺得自己虧得一塌糊塗。

他解釋說:“我不是懷疑你,我是覺得血太多了,你大腿根都糊上了,我怕出了什麼問題…”

她生氣地問:“你怎麼知道流多少血算多?你以前…跟別人做過的?”

李兵慌忙宣告:“沒有,沒有,我哪裡會跟別人做過?只不過是聽別人講過…而已。”

她追問:“別人怎麼講?到底應該流多少血才算正常?”

“我哪裡知道?都是些哥們亂吹的,哪裡能信?”

他找了個毛巾替她擦了一下,乾毛巾,擦得很痛,她推開他的手,自己用臉盆裝了點水,把自己擦洗乾淨了。等她一上床,他就又來求歡,她很不耐煩地把他推開:“你對這事怎麼這麼感興趣?”

他見她滿臉不高興,小心地說:“我用手試試,看裡面有沒有傷…”

她覺得這句話還有點體貼,就沒有反對。他伸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