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道:“照我軍現在的行軍速度,一天半後才能抵達鄴城。”
林南皺著眉頭,問道:“呂布的晉軍到哪裡了?”
荀攸道:“據林楚傳回的訊息,呂布帶領五萬騎兵一路馳騁,先行佔領了常山,然後分兵北進中山,現在正在南下趙郡。預計明天會抵達鄴城。”
“呂布的幷州兵都是虎狼之師,所率領的也都是騎兵。騎兵不適合攻城,看來呂布此次只是聲援。並不打算出手。”林南緩緩地道。
荀攸道:“主公勿憂,我軍這次帶來的都是重型攻城器械,任憑鄴城的城防再怎麼高,只要長時間的將其圍住,就能使其軍心渙散,不久便可攻破,或許根本不用我軍去攻,只要圍而不攻就行。”
林南道:“嗯,就這樣吧,另外派出斥候,去打探許攸、魏延的訊息,去了那麼久,也該回來了。”
“諾!”
大軍徐徐而行,馬步軍彼此相依,軍容十分的整齊,燕軍經過近十天的休養,漸漸地從鉅鹿之戰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展現出來的是一種軍人的氣質,同樣也帶著一種復仇的心裡。
第二天早上,大軍剛剛用過早飯,在準備拔營起寨的時候,在外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了從南來了一匹快馬,立刻將其截了下來。
“我要見燕侯,我要見燕侯……”快馬上的騎士疲憊不堪,從他的疲憊狀態上可以看出來是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的。
燕軍巡邏計程車兵截下這個騎士後,一見到這個人就分外眼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沮授之子沮鵠。
巡邏的小隊長上前一把抓住了沮鵠的胸襟,將腰中佩劍抽出,直接架在了沮鵠的脖子上,瞪著憤怒的眼睛,大聲吼道:“你他孃的還敢再來?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今天老子要殺了,為我死去的兄長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一邊計程車兵也跟著一起憤怒地吼道。
巡邏小隊長舉劍便要朝沮鵠的頭上砍去,當劍就要落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巨吼:“劍下留人!”
巡邏小隊長立刻停住了手中的長劍,劍鋒只和沮鵠的頭顱相差幾公分,當真好險。他立刻扭頭看了過去,但見趙雲騎著一匹白馬帶著幾名騎兵朝這邊賓士了過來,便收起了劍,和屬下計程車兵一起向趙雲參拜道:“參見將軍!”
趙雲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沮鵠,便問道:“他是怎麼回事?”
沮鵠不等那巡邏小隊長回答,便立刻說道:“我要見燕侯,我要見燕侯,請你們帶我去見燕侯,見完燕侯之後,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行。”
趙雲一抬手,便道:“嗯,放開他,把他交給我,我帶他去見主公。”
巡邏小隊長不敢違抗命令,便道:“諾!”
趙雲手下的幾個騎兵將沮鵠帶走,跟隨趙雲一起朝大營而去。趙雲擔心沮鵠的到來會引起全軍的騷動,靈機一動,便讓人給沮鵠帶上了一個頭盔,同時用一塊布遮擋住了沮鵠的臉面,就彷彿是現在的罪犯被套上了頭套一樣。
沮鵠在趙雲的帶領下進入了大營,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一進入中軍大帳之後,沮鵠便看見林南和幾位謀士正在商量著事情,他普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大聲喊叫道:“燕侯……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
林南和賈詡、荀攸、郭嘉、歐陽茵櫻正在看地圖,突然看見一個蒙臉的人跪在地上大聲喊話,便一起扭頭看了過去。
“子龍,這是誰?”林南乍一看之下,沒有認出來,見趙雲在旁邊,便問道。
趙雲拱手道:“沮授之子沮鵠!”
眾人的眉頭都緊縮了起來,一致看著跪在地上的沮鵠,心裡都是一陣憤怒。
“哼!我沒去找你,你還敢來?”林南冷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傻子,再去上一次當嗎?”
沮鵠道:“不是的不是的,這次不一樣,這一次袁紹真的把我父親關進大牢了,而且審配、郭圖還落井下石,將我父親打的半死,如今我父親命在旦夕,我希望燕侯能夠救我父親一命,鉅鹿之戰都是我一個人的罪,燕軍陣亡的將士我沮鵠會一力承擔,我只求燕侯能夠救我父親出來。”
林南冷笑道:“你們父子都得死,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就算袁紹不殺你父親,我也會殺你父親,如果不是你們父子,鉅鹿澤一戰我又怎麼會損兵折將?”
沮鵠不語,沉默在那裡,暗暗地想道:“看來我這次真的是來錯了,父親……”
賈詡捋了捋鬍鬚,目光中閃出了一絲光芒,對林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