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而那些胖太太們,有的卻閉了眼睛,只用手在自己胸前劃十字。
第二章 在關鍵時刻亮出絕技七、找個內應,有財大家發(3)
兔子在眾人吆喝聲中沒命地繞場跑了五圈,到了終點,倏然不見。原來,這兔子是一種品種獨特。長得像兔子的狗,在各種狗中,奔跑是最快的。緊追著的那頭狗是8號,後面接著的二狗為五號,三狗為十一號
場中央的旗杆上升起一塊佈告牌,上邊公佈得獎號碼:八號頭獎,五號二獎,十一號三獎。全場轟動,有的興高采烈,有的目瞪口呆,面色土灰,不住地嘆氣。
杜月笙向謝葆生祝賀:“祝謝老闆發財!”
謝葆生咧開兩片厚嘴唇,喜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傻笑著。人們開始散場了,他又聽到杜月笙說:“謝老闆,我讓嘉棠弟送送你,你剛才講到要到我這裡來的事,你們在汽車裡商量吧!再見,我不遠送了。”
杜月笙兩手一拱,隨著人群走了。
黃浦江在月光下,像一條灰黃色的緞帶子,從吳淞口曲曲彎彎地繞過來。東岸,沉睡的田野在月光下罩著一層淡灰色的青煙;西岸,萬家燈火在薄霧中閃爍著。
“嗚——”的一聲汽笛拉過,一艘長江客輪,衝破光滑的黃水面、威風凜凜地駛過外白渡橋邊以後,船頭朝向東岸,打著慢車檔,徐徐靠上浦東張家浜碼頭。
長江客輪停泊東碼頭後,旅客紛紛下船上岸,英租界的水警與緝私隊攔在出口處,逐個搜查違禁品。
這時,郭海山與戴步祥走上跳板,來到客輪上。一個手臂上搭條白毛巾的茶房迎了上來,打躬作揖,問清是沈杏山手下的,便堆起笑容將郭、戴倆領到頭等艙房門口,用手指在門上“篤——篤——篤”叩了三下,接著喊道:“洋行兩位大先生來啦!”
“請進!”房內傳出中年男子的四川口音。
兩人進門後不到一刻鐘,郭海山、戴步祥各提了一隻大皮箱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穿長衫、戴金絲邊眼鏡的中年漢子。他們三個來到船尾,用根繩子拴住大箱子往下放。底下已停著一隻舢板,有四個人將兩隻大皮箱接住,放入舢板內幾捆稻草的下面,一個人用竹篙對準輪船屁股一點,另一個架起支櫓來,直往浦西方向搖去。望著舢板在迷濛的月光下遠去,船尾上的三個人才放心地走下跳板,搖搖擺擺地上岸去了。
舢板划到江心,一隻烏篷船早已橫在那幾,擋住了去路。小舢板正要從旁邊擦過去,忽地跳出六七個蒙面大漢。兩個大漢用篙頭鉤住小舢板舷幫,其餘的亮出手槍,上前逼住舢板上的四個人。兩個蒙面人跳下來,去稻草堆裡翻出兩口大皮箱,往烏篷船上扔。小舢板上的人不敢動彈,眼睜睜地讓人搶走了這批貨,又眼巴巴地看著這條烏篷船揚起帆,架起兩支櫓,飛也似地向吳淞方向駛去。當時,誰也摸不準這些人是什麼路數。
其實,烏篷船駛過外白渡橋以後,往東搖到公平路碼頭就靠岸了。岸邊早已等著一輛汽車,杜月笙坐在駕駛室裡抽菸。
等皮箱搬上車後,杜月笙才說:“事沒漏餡吧?”
“沒有。”嘉棠搶著回答:“他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們已無影無蹤了。”
“舢板上總共幾個人?”
“四個。一個好像是季雲卿,還有一個便是謝葆生。另外兩個不認得。”
“謝葆生這事做得漂亮,明天你找人送根條子給他。”
杜月笙從駕駛室裡探出身子,左手食指向顧嘉棠勾了兩下,等顧來到他面前,悄悄地吩咐。之後,他又拎出一袋銀元,交給顧嘉棠,“弟兄們辛苦了,今夜先去樂樂,明天夜裡來分成。”
說完,開車走了。
汽車裝著川土,直駛同孚裡黃公館。
桂生姐開啟箱子一瞧,烏黑鋥亮,香氣撲鼻的川土足足有二千兩,又發了一注大財。她留出三百兩,讓杜月笙分給眾兄弟,其餘的搬上樓去,鎖進那隻大鐵箱,這時,海關大樓傳來“噹噹噹”的十二下鐘聲。
這次失手,沈杏山暗暗吃驚,他想不出上海灘哪一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暗地裡,他派人察訪了幾天,也摸不清底細。為了保險起見,以後又把接貨的地點改到吳淞口,接貨的方法也另有花樣,覺得這總該萬無一失了。
結果還是不保險。
那是深秋的半夜,天上沒有星月,幾隻秋蟲“唧唧”地叫著,兩三點螢火在吳淞口西岸廢棄炮臺上飄起又落下。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廢炮臺像只怪獸蹲著,它的前邊有三五株矮樹,如蒙面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