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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

他回答的特理所當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分得清主次。”

言下之意,我就是內主,工作就是內次。

我撫額嘆息,這廝嘴太甜了!

我們倆人也沒準備,只能湊著最短時間出發的旅遊景點的車票。

山東,泰山。

六個小時的車程,在這四分之一天之前,我還是一個為著工作在繁忙都市庸庸碌碌的小工蜂,而這四分之一天之後,我已經成了一個寄情山水悠閒瀟灑的的旅遊人士。

這種拋開枷鎖的感覺,不得不說,實在是爽!

幸好不是節假日,外地旅遊團並沒有令人恐懼的多,可是臨近炎夏,也算是避暑景點,特意避開旅遊熱潮的人也不算少。從下火車到走出火車站,手裡已經塞了不下十張名片,都是凌晨接晚上送的市內旅行團,我們決定先找了住的地方再挑一個合適的打電話。

沒想到飯店還是夠滿的,我們找了好幾家,最後到了一個掛著三顆小星的飯店。蘇亞文從櫃檯那邊回來,問我:“這附近的都找過,就只剩這最後一個了,可這個也只剩下一個房間。”

我坐在大廳沙發裡看著雜誌,漫不經心的點頭:“嗯嗯。”

他接著說:“那些小旅舍的不衛生也不安全,要不咱們就訂這個吧。”

我心思還被雜誌上那個為了小三殺老婆的經典案例吸引,只是點頭。

他好奇的湊過來:“看什麼呢?這麼專心,跟你說話都聽不到了。”

我拖著下巴,眼睛還盯著眼前那一頁:“你決定我服從,就算我有不同聲音,你不也是求同存異把我的意見給存了嗎,我也省得費勁,乾脆直接跟著你走有出路了。”

他好笑:“我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我抬頭嗆他:“還不霸道呢,你看我現在都服從成習慣,凡事不開口了!”

這話一說我們倆瞬間都僵了。

心裡有點冷,因為知道這習慣是如何養成的。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居然已經成了自然,自然而然的什麼都不動,什麼都不想,一切交給別人做決定;習慣了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跟著別人的決定走。

這個人絕對不是都凡事哄著我讓著我的蘇亞文。

我看著他向來黑亮的眼神一直黯淡下去,而那沉沉眸子底處流動的似乎是痛楚,我勉強笑笑,站起來抓住他的手假裝若無其事往前走:“先把東西放房間吧。”

他也笑笑,任由我拉著走。

其實我們主要是他心血來潮要旅遊,我屁顛屁顛的也來了,根本沒帶什麼東西,進了電梯看到彼此兩手空空哈哈大笑著又跑了出來,決定先去逛逛街。

做為兩個旅遊者,我們這職業裝扮實在是太不專業了,於是在地攤上買了粗製的體恤,泰山留念四個血紅大字印在背面,我們預計著要在這呆三天,就一人買了三件,還有肥大寬鬆的棉布短褲,膠質的平底鞋,並且不顧他反對還一人配了一個牛仔帽。

整套配起來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慘不忍睹。

又在外面吃了飯,已經是晚上了,到了房間才後知後覺不對勁。

……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

他先進了浴室,我坐在那就開始胡思亂想。其實原來我們也一起出去旅遊過,那時我們的身份都是學生,雖然他不是窮學生,可是我們兩個人出去,他又死氣掰列的挺講究,就老是經費不足。有時候我們倆人就在一個房間擠著,我這人比較傳統,堅持車沒有票是不能隨便上的,更何況連個預定票根都沒有。還好他也一直沒要求,我們倆就做到了超級純潔的蓋著被子純聊天,這話跟別人說都幾個人信。

其實那會兒我心裡有時候也罵他傻,你說這人吧忒老實,雖然我對你表明過態度,可是你也能爭取放寬一下政策,或許我半推半就就從了,結果這孩子實誠到家了,堅持路線兩年不變,愣是一次左傾主義輕率冒進錯誤都沒犯。

剛開始半年我對他還比較提防,後來基本上都是他提防我來者。

可是這次,我又開始提防他了。

最難堪的是,這次,我連提防都不能再理直氣壯了。

我冥思這功夫,他已經出來了,穿著那白色體恤肥胖短褲跟拉小車賣西瓜的似的。不過再看那張臉,我唏噓,要賣西瓜的都長這樣,那也絕對是廣大女性同胞的福利。

他邊擦頭髮邊走過來,看到我發呆,習慣性的就要來捏我的臉。這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下意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