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有證據說明你已經幹過四次謀殺了。”
“我要告訴你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監獄和《聖經》已使我脫胎換骨,現在我是牧師了。我要求你們證實我有過什麼要傷害你們的意圖,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否則我可以叫人拘捕你們,並以損壞名譽罪審判你們。”
柏格出現在門口。“你們看,這是我們發現的,”柏格說,“就是這個東西。”他舉起一件像檔案包的東西。“我們將鯊魚切開了,找到了我妹妹和莫羅的屍體,還有一些不屬於我們村裡人的東西,還有一些不是石頭做的鍋、盆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這個。”他舉起那檔案包,“我們也不知道它有何用,所以就給你們送來了。”
“還給我,”凱格斯說,“那是我的。”
“看來你急於要得到檔案包,”哈爾道,“也許最好該由我們來看。”
凱格斯反對道,“那是私人內容,你們無權審閱。”他探起身,企圖伸手抓到那檔案包。哈爾將他推倒在床上,凱格斯不顧一切地要起身。“看住他,船長,我們要看看這裡面的內容。”
船長一屁股坐到凱格斯身上,船長沉重的身體足以讓凱格斯俯首貼耳了。凱格斯蠕動著、尖叫著,但一籌莫展。
哈爾開啟檔案包,裡面僅有一本書。
“怎麼樣,看見了吧?”凱格斯說,“沒有什麼令你們感興趣的,給我檔案包,這是我的財產。”
哈爾正欲合上那公文包,這時羅傑說道,“那本書,看上去像個筆記本或日記本。最好看一下。”果然是日記本。哈爾眼睛一亮,他發現了一個名字——亨特。他讀出聲來:“‘我認為今天我擊中了亨特——那個大的。真希望有隻槍,那我就能殺死他了。可惜,我只有從巫醫朋友那借來的弓、箭,那巫醫也恨亨特他們。亨特那會兒正在忙於和科摩多龍扭打,我從背後擊中了他——幹得漂亮。他摔倒在地,被人們抬回村去。我偷偷地尾隨在後,看看是否把他埋葬。可是,他們卻把他抬上了船。此刻我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我希望他已死——因為只要他還活著,就有可能找到我並把我送回監獄。’”
“挺有意思,”哈爾說。他隨手翻動了幾頁,“這又有一段精采的。”
“‘今天,我想出了一個高招去殺那個小亨特。我做了一個木樁陣,足能砸死一打亨特,把起動線橫放在路中間,那個土著人腳觸及了那根線樹,樁隨即滑下,但是那亨特動作極快,閃過木樁,木樁落在他們倆之間,只擦傷了亨特的腳。沒關係,我還要幹下去。至於那個大的,一直未見露面。或許他正臥床,或許他的屍體在夜間被扔入河中。陸地上看不到任何埋人的痕跡。讓我處於這種不明結果的處境太糟糕了,我到底殺沒殺死他?’”
哈爾又翻了幾頁,看到了帕瓦的名字,繼續讀道:“‘今天我可幹了件落實的事。這個村的村長是一個他們叫做帕瓦的人,他始終在保護著亨特,所以我決定幹掉他。趁周圍無人,我溜進他的小屋,在他的湯裡放了毒。這些本地人相當結實,不過毒藥的劑量大,足以了結他的性命。這樣,就殺死了兩個,哈爾·亨特和帕瓦。沒見到大亨特的任何蛛絲馬跡。船長還到處活動——我還得提防他。關於我的事,他知道得太多了。’”
幾頁之後:
“‘現在,我終於辦成了,總算可以安心睡大覺了。今晚,我落實了一切,我的朋友,那位巫醫送給我一袋兒眼鏡蛇蛋,足有40多隻,都快出小蛇了,每隻部含有致命的毒液,幾分鐘內便可殺死人。我將口袋開啟後,從舷窗裡扔進船艙,聽到了蛇蛋撞擊艙壁後蛋殼破裂的聲響。有這樣40只蛇遍佈於艙室裡,就像衝鋒槍掃射一樣,足以殺死那兩個小崽子和船長。對,還有那村長。現在,該是我享受人間幸福的時候了。我要駕艇重返星期四島,改頭換面,重操舊業,做珍珠生意。我很欣賞自己,有誰能像我這樣幹得乾淨利落?殺死4個,卻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哈爾看著凱格斯笑道,“並不像你認為的那麼幹淨利落。你不是要求證明你的兇殺企圖嗎?所有的證據全在這小本子裡了。”
“但是,那是我的財產,你們無權佔有,你們又不是警察。”
“彆著急,”哈爾說,“我們會交給警察的。”
“把他關起來,”船長說。
一想到像野獸似地被鎖進鐵籠裡,凱格斯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沮喪。
“要把他關起來,”哈爾說,“不過首先要給他治療一下。”哈爾拿著藥膏瓶開始為他上藥。
“願天下的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