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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羅傑驚呼道。

“殺死了,但還未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鯊魚不是死就是活,怎麼會又死又沒死呢?”

“問題不那麼簡單,”哈爾說著並向柏格高喊,“當心!別碰鯊魚的嘴!”

羅傑大惑不解。“如果是指教的話,這簡直是庸人之見,死鯊魚還會咬人麼?”

哈爾無需回答。那巨獸的嘴突然張開,又咔嚓一聲合攏,猛烈的響動傳遍全村。

“這是怎麼回事?”羅傑思忖著。

“難道你不記得亞馬孫河的食人魚了嗎?當時我們剁掉了它們的頭,它們的嘴仍不停地一咬一咬的,足有半個多鐘頭。是一種神經作用及反射能力。你不也親眼見過蛇被砍成兩截之後卻依然繼續蠕動。”

帕瓦從村子那邊奔跑過來。“我們在河岸上發現了一個男人,橫躺在那兒像具死屍。不是褐色的,膚色更像你們,所以我們把他拖到你們船上放進船艙了。也許你們可以用好藥把他救活。”

人們早已開始幫助柏格將巨大的魚頭搬上岸來,同時提防著那一張一合的魚嘴。魚頭被放置在村頭的大鼓邊,男人、婦女、兒童們圍聚在一起,載歌載舞歡慶孩子征服巨獸的勝利。柏格此刻是一位男子漢了——他無須再去擄人頭來證實自己的能力。

哈爾和羅傑擠過人群向柏格表示祝賀,船長也一個勁地誇獎柏格。

祝賀之後,哈爾把船長拉到一邊兒。“船艙裡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搞不清你在說什麼。我一直在岸上看柏格。”

“嗯,那我們最好上船去看看有什麼辦法。有人出事了,後來村民們發現他昏倒在岸邊,所以把他送到船上,好讓我們醫治一下。咱們去看看吧。”

凱格斯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睜開兩眼。他呻吟著,全身疼痛。出了什麼事?他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被鯊魚擊中了。

可是,他又怎麼來到這兒的?這地方彷彿有些熟悉,像是“飛雲”的艙室。總之,他被送到自己仇敵的手中了。

艙室的門開了,三個人向艙內望去,凱格斯矇住自己的臉。哈爾走上前來,揭去蒙布。

他轉向身後的兩人說道:“你們想不到吧,”他說,“是凱格斯。”

“不可能,”船長說,“我們把他送去終身監禁了。”

凱格斯發出呻吟。

“你們看看吧,”哈爾說道,同時拉開那人的襯衫,只見整個胸部被打得紫青。哈爾用手探摸著,尋找斷骨處。“沒有傷及肋骨,”哈爾道,“他只是肌肉重傷。羅傑,給我拿搓劑來。”

“等等,”船長說,“這個人曾打算要殺死我們仨。現在,你們掌握了他——你們不許給他生路。把他扔出去,他是隻畜生——就應讓它像畜一樣被淹死。”

凱格斯吃力地發出聲音。“我發誓,我從未想傷害你們一根毫毛。”

“你怎麼從監獄出來的?”

“我是由於表現好被釋放的。”

“難以想象你在獄中或監外會有什麼好表現。”

“可是你們不瞭解囚禁會對人產生何等的作用,”凱格斯說,“囚禁可以改變人,令人去思索,給人以新生。我閱讀《聖經》,向其官囚犯佈道,是上帝拯救了我,使我成為自由人,走出監牢。”

“你為什麼到這裡來?難道不是你一直在追蹤我們嗎?”

“根本沒有。我幹嗎要追蹤你們?我已經原諒你們了。我只祝願你們——願上帝像拯救我一樣也拯救你們。”

“好吧,那你來此幹嘛?”

“你們不是都瞭解嘛,我以前在這一帶海岸邊做珍珠生意,”凱格斯說,“我很熟悉新幾內亞,瞭解當地人們的需求,我來這兒是要當傳教士,把他們從異教中解救出來。”

“滿口胡言,你說得多動聽!”船長勃然大怒。“你來這兒是為了給我們發放通行證去西天或其它什麼個鬼地方。”

凱格斯哭訴著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也上這兒來了呢?”

“你從報紙上便可得知。每隻船的目的地都登在報上。”

“而且從你一到此地,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尾隨我們,尋機搞掉我們,”哈爾邊說邊在用塗藥按摩凱格斯受傷的肌肉。“是你從背後對我射冷箭,是你設路絆企圖殺死羅傑,是你給帕瓦下的毒。”

凱格斯說:“我真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得到這些想法的,這些指控,你們沒有哪一個能提供證據,我可不是那種殺人成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