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看著自己被糟蹋的茶具嘴角不自覺的有些抽動。
但不等他說些什麼,博物館的門梅開三度再次被開啟了,來者是一身鎧甲,殺氣騰騰的青年,他一進門便無視坐在前臺外的幾位,直接將視線看向了前臺內的白袍青年,然後非常有禮貌的開口詢問。
“奇蹟我坐哪裡?”
白袍青年見怪不怪,嘆了口氣指了指情緒一旁的座位。
“喲?這不是殺戮嗎?你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研究怎麼砍人嗎?怎麼這次聚會這麼主動就來了?”
情緒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穿著鎧甲的青年,出口挑逗。
一身鎧甲的殺戮並沒有理他,而是一臉認真看著前臺的白袍青年。
“奇蹟給我來杯茶。”
白袍青年聽聞,直接一把搶過了情緒手裡的茶壺,然後從桌子夾層裡掏出了一瓶鴨屎香檸檬茶瓶裝飲料,開啟茶壺的蓋子,將這瓶飲料倒了進去。
然後給殺戮倒了一杯。
看著這一幕,命運和情緒都嘴角抽搐,唯獨殺戮一臉正經的拿起了茶杯品了一口,然後點評道。
“很好喝,口味獨特,冰的也恰到好處,就是有點甜了。”
聽到這話,白袍青年眼睛一亮。
“是吧,我就說這個茶好喝,我跟你說啊,這個可是頂級國窖,一般人來我都捨不得拿這個給他們喝的,都是拿冰紅茶給他們喝,也就是你們了。”
殺戮認同的點點頭。
一旁的幾位神明看著這一幕有些沉默。
雖然他們起初就知道奇蹟腦子有些不正常,但沒想到居然不正常到這種地步了,拿瓶裝飲料倒到茶壺裡給別人當茶喝就算了,居然還分等級?
情緒有些繃不住了,原本的悲傷面具,主動變成了笑臉面具,然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命運看著這三位只覺得有些頭大,然後連忙操控椅子離他們遠了一些。
白袍青年給他們收到了一杯茶之後便收起了表情,看著面前這四位不約而同同時登門的神明,大概清楚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點破,而是開口問一個問題。
“至美怎麼樣了?”
情緒收起了笑容,以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口吻。
“還能怎麼樣?神梯還在,神不見了咯。”
“要我說她的誕生本來就很離譜,如今會有這個局面,我早就預料到了。”
“可笑的誕生於生靈對美的渴望之中,像她這種沒有準確意識主體,由生靈念頭凝固而成的存在,她不出問題,誰出問題?”
一旁若隱若現的均衡罕見開口接過話茬。
“對美渴望的這個概念太過於廣泛了,並且她那詭異的誕生導致了她過於容易被信徒所影響,那些斑駁雜亂的渴望影響並分裂了她。”
一旁坐得高高在上的命運也開口了。
“至美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她那寬廣且斑駁的道途,起初還好,她也確確實實是誕生於眾生對於美渴望的訴求之中,但伴隨時間的積累各式各樣詭異的渴望被她來之不拒的接受。”
“如今的她可能已經算不上之前的至美了。”
“不,或者說原本就無時無刻都在接受各種渴望的她,也在無時無刻的遭受各種理念的扭曲。”
“至美本就不是一條確切的道途,所以能登上這條道途神座只有她這種意識聚合體。”
白袍青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如果這麼一說的話,至美與他的奇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其中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兩者都有極強的非確定性,畢竟每一個智慧生物對於奇蹟的認知都有不同,甚至就算是同一個這個生物在每一個不同的時間段,都會有對奇蹟不同的認知。
至美同樣如此,只不過相比於奇蹟的賦予他人,至美是反方向的吸收他人對至美的認知,這也就導致了這本身就充滿不確定性的道途極其容易在內部產生分歧。
正當白袍青年還在思考的時候,情緒突然一下竄到了白袍青年身後,一把揭開了白袍青年身上的白袍,露出了他那虛幻但是散發著奇幻光澤的身軀。
奇蹟有些無語的回過頭看著身後打量著他身軀的情緒。
“你知不知道你如今這副模樣就跟變態一樣?”
情緒一邊觀察著奇蹟奇特的身軀,一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我也沒說過我不是變態呀,再說了變態多好呀!你看我這個大變態不就是天天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