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義拉了張椅子坐下,然後便接過了白袍青年遞過來的茶,品了一口。
嗯?
他表情突然變得奇怪,然後又品了一口確認了一下。
“先生,你這個茶是冰紅茶?”
白袍青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
“年輕人當然喝的是冰紅茶呀,這個是至尊國窖哦,怎麼冰的喝的不習慣,我給你加熱一下?”
高興義一想起那加了之後宛如馬尿一般的味道,悻悻的擺了擺手,然後默默的品起了冰紅茶。
一邊喝一邊悄悄的打量起了眼前這個白袍淡金色瞳孔的青年。
“先生,我看你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哦?”
白袍青年來了興趣。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存在呢?”
高興義看著眼前之人,結合這棟突然出現的博物館,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我覺得先生挺像神的,給人一種無所約束,淡然隨和的感覺。”
白袍青年沒有言語,就這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高興義在品茶並沒有注意到白袍青年這帶有深意的笑容。
……
二人聊了許久,高興義跟白袍青年聊了很多,小到農村養殖,大到家國大事,不管他說些什麼,白袍青年總是能接上話,在讓他覺得自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這也成功讓他一天積累的鬱悶都煙消雲散。
夜逐漸深,高興義聊著聊著便感受到了一絲疲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凌晨,不知為啥明明他白天睡了大半天,晚上依舊感覺到困。
雖然有些不捨,但他依舊起身準備告別,畢竟明天他還挺多事情要乾的。
“先生跟你聊天我很開心,也感慨頗多,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現在也該休息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他剛站起身,白袍青年便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高興義你覺得人活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
他來不及多想為何眼前這白袍青年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下意識回答道。
“最重要的當然就是父母無病無災,能與相愛之人在一起結婚生子。”
“這就是你人生最重要的嗎?”
高興義低頭瞟了一眼胸上的四葉草吊墜,然後便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是!”
回答完之後他的眼神逐漸沒落。
“只可惜,只可惜啊!”
白袍青年品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後開口。
“你我如此有緣還相談甚歡,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你去展臺,那展臺上的東西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了。”
原本情緒剛有些波動的高興義被白袍青年這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現在都流行一言不合就送東西?不過他還是將信將疑的走到了展館內,找到了展臺。
展臺上放著的是一個歐洲中世紀形態白骨製成的王冠,看到這個白骨王冠的第一刻,高興義目光就被它深深的吸引了,下意識的就貼了上去。
然後他的手就伸向了展臺,手奇蹟般的透過了展臺上的玻璃,抓住了玻璃罩內的白骨王冠,然後他的身影就在博物館內消失不見了。
在高興義拿到東西消失之後,白袍青年就將茶具洗了一遍,然後就看著博物館再次被推開的大門。
這棟奇特的博物館迎來了今夜它的第二位客人。
來者是極其貌美的女性,她眼神銳利,給了一種侵略性極強的感覺,身上一股高高在上宛如天神一般的上位者的氣息,身後無數條細線自她而始連線的宇宙之中萬千生靈。
她一進入博物館內,就死死的盯著前臺坐著的白袍青年。
“奇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一次又一次打破我設定好的命運,你就不怕遭到宇宙意志的反噬嗎?”
白袍青年十分自然的倒了杯茶放到了身前的桌子上,然後對這個帶著一些憤怒上門的女士,擺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少發脾氣哦,命運。”
這位執掌命運的女神冷哼一聲,然後推開了身前擺好的椅子,小手一揮,無數條命運的細線開始編織,逐漸勾勒成了豪華的座椅。
命運坐在這高挑的椅子上,以一種俯視的姿勢看著身下的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宇宙正在步入無法挽回的湮滅,我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積蓄力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