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中軍大帳中接見了一位特殊的使者。
何充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艱難跋涉總算來到了屬於吐蕃境內的多彌地區,並受到了吐蕃贊普囊日倫的親自接見。
作為吐蕃一代雄主的囊日倫仍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全不在意自己兒子松贊干布早已成了大隋的階下之囚。
“原來你就是憑藉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吐谷渾撒昆窩裡反,以致亡國的何充?也不知那吐谷渾公撒昆現在後悔不?坐吧!”囊日倫贊普一臉傲嬌而不屑的招呼著何充說道。
“呵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何充不由笑著說道。
“汝為何意?”囊日倫不解的問道。
“呵呵!若是貴王子松贊干布知道虛心納諫,少些莫名的傲嬌也不至於一戰而被我隋軍擒獲。不錯!本使正是遊說撒昆賢王歸順我大隋的何充,現居大隋外事民族部閣相之職,應我朝天子之命出使貴國。”
“我兒一時不慎被你國擒去又能如何?難不成大隋天子派一個外相來見本贊普就能讓某屈服?須知本贊普可不似撒昆那般沒有頭腦。”
“哼!閒話無需多說。該進入正題了吧?”何充不想繼續跟這個狂妄的傢伙鬥嘴皮了,直接問道。
“說吧!若說的本贊普高興,可免禮一死。若是惹得某火起,那就讓你的隨從提著你的腦袋滾下高原。”
“呵呵!”何充聽了不禁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恐怕本使要說的話很難讓贊普高興了。簡單些說,就是我朝願放回王子松贊干布,但有一些條件。”
“哦?什麼條件?”囊日倫贊普心中一喜,忙問道。
“一,效仿吐谷渾公撒昆之法,高原吐蕃歸順與我大隋天朝,我朝立刻放還小王子。”
“不行!本贊普豈能為一孺子葬送江山社稷。”囊日倫贊普一聽便出言發對道。
“二,如今我朝正與西突厥帝國交戰,交戰期間吐蕃不得出兵我西海州騷擾我朝對突厥一戰。若贊普同意此點,我朝可在平定西突厥之後放還小王松贊干布。”
“這~讓本贊普不去插手戰事也可。但若是你這一戰打成相持,十年八年的也打不完,豈不是我兒要被你國關押十年八年的?需有個時間期限方可。”
“三年。只要贊普不干涉我朝與突厥的戰事,不與那突厥射匱可汗坑壑一氣,不管戰事如何,三年後我朝必定放還松贊干布歸國。且在這三年之內保證小王子在我京城生活無虞,出入自由。當然只要他不跑不逃不主動惹是生非觸犯我朝法令。”
“嗯!這還使得。呵呵!貴國想要在三年內平定西域突厥恐是痴人說夢,就怕反被突厥給滅了。”
“呵呵!若真到那時就請贊普去找你那老朋友射匱可汗要兒子吧!”何充見囊日倫贊普已然同意了自己的第二個談判條件,也不禁撫須笑著揶揄道。
“好!本贊普權當看不見你兩國交戰,只等三年,若三年後不放我兒歸國,莫怪某發全國之兵討伐你大隋朝。”
“一言為定。”
“嗯!何主使歸國之時,本贊普意欲派百名奴僕隨你而回,以照撫我兒松贊干布起居,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但生活費用需自理,還有不得攜帶刀槍武器。”
“好!呵呵!來人~擺酒。”囊日倫贊普見大事已經談完,自己也沒有吃虧。至於兒子要被當三年人質,那已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由開心不已,要擺酒款待何充等大隋使者。
何充見此行目的輕易達成也滿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