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收她當徒弟,關心她愛她,最後也會跟她好。”
這番推理簡直讓杜滸百口莫辯。他只急得小聲說:“不是,不是……你不一樣……小時候和現在不一樣……”
奉書知道自己是在捉弄他,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面便滿足。抽抽鼻子,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蛋上摩挲,“那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不許撒謊。”
微微的月光下,似乎看到杜滸有些臉紅。她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作為催促。
雖然要讓他答出這個問題,實在是比讓他殺人越貨都難得多。答得不好,就是敷衍,就是耍賴。
杜滸見她眼巴巴的,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連忙攬她入懷,吻她,把她吻得暈頭轉向,趁機苦苦思索,終於找出一個投機取巧的答案,笑得十分得意,“從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我就也喜歡上你了。”
奉書“啊”了一聲,扭了扭身子,輕聲笑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在督府軍中亂走亂闖,差點讓人傷到,你把我救了,抱在懷裡,那時我就很歡喜,覺得這個叔叔靠得住,以後要多巴結他,最好嫁了,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說得一板一眼,其實是信口雌黃,臉都紅透了,還不忘裝出一副義正詞嚴的口氣,“那時候我才九歲呀,想不到你……哼哼,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杜滸氣得哭笑不得,咬牙道:“你個小壞蛋!看我揍你!”起身拉過她,在她腰裡最怕癢的地方動手。
奉書惡作劇成功,格格笑著,坦然受罰,不一會兒就受不住了,往他懷裡躲,雙手亂抓,抓住他胳膊,死死抱住,“師父饒命!嘻嘻嘻,我、我不敢了……啊哈,別碰我……”
躲著躲著,忽然就動不了了,腰肢讓他緊緊摟著。整個身子貼在了他胸前。氣氛忽然變得安然又曖昧。脖頸中熱熱的,感到他急促的呼吸。
他怎麼了?方才洗腳,鬧到最後,就這個樣子……奉書不敢動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讓他輕輕放開。
他回到原處坐下,呼吸中仍然帶著微微的氣喘,低聲說:“你身子不好,別熬夜了,快睡。”
奉書心裡砰砰跳,從臉蛋到耳廓全都紅通通。心裡面隱隱約約的已經懂了。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懵懂無知的小孩。從胡麻殿下,到脫歡,到趙孟清,她清楚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
師父是男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一點,怎麼她以前一直沒意識到?再強大的男人也會有弱點,他怎麼會例外?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用自己獨特的方法把他弄得魂不守舍。她喜歡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他忍到辛苦的神色。這算是對他以前所作所為的小小報復。
她舒出一隻手,語氣軟糯中帶著無辜,“你拉著我,我睡得安心嘛。就拉你一根手指頭,拉哪根,你說了算,好不好?”
杜滸看了她一眼,拒絕了,“那樣我的手扭著,睡得不舒服。”
“那……那你過來一點,靠在我這裡。”
“不去,靠在一起更睡不著。”
奉書期待地看著他,輕輕咬著自己小指頭兒,“小耗子說,那天我暈過去,你可是把我抱了一夜呢。我卻什麼都不記得,多可惜。好師父,你再給我演一遍,成不成?”
杜滸神色微微窘迫,又看了她一眼,卻回了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你還生著病呢。”
簡直是前言不搭後語。奉書心中暗暗好笑,口中仍是嬌嬌柔柔的催促:“沒關係,你抱著我,我心裡歡喜,說不定就會好了。”
就是喜歡讓他抱著,窩在他懷裡,全世界的危險都被擋在外面,便是她最放鬆、最愜意的時刻。也許除了擁抱,還有些更進一步的親密方式,她也不是太清楚。但只是抱著,她就滿足了。
見他還猶豫,微微一嘟嘴,做出委屈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慢聲細語:“奉兒是你的好媳婦,讓你抱一抱,犯了哪條律法?就算你不願意,就當……就當是陪我過家家,好嗎?”說到最後,自己也不免動情,眼眶即刻溼了。
似曾相識的話,似曾相識的模樣和語氣。當年她也是這樣求他抱。再拒絕,就真的算不上男人了。
杜滸小心翼翼地將她拉入懷裡,“現在可以睡了吧。”
奉書在他身上蹭蹭,還不滿足,撐著雙手,用力往他身上爬。
杜滸伸手把她固定住,低沉著聲音道:“幹什麼?”
“地上太涼……硌得難受……我……”
她知道自己是得寸進尺了,簡樸的小帳子,底下只鋪了一層氈布、一層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