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要倔強。答剌麻八剌幾乎要拿你沒辦法了。”
奉書迷迷糊糊地想:“真奇怪,我做夢的時候倒記得他的名字。”
她心裡暗自使勁,想要換個夢做,最好夢見師父。可胡麻殿下的影子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他看她的眼神,和她方才看那碗粥的眼神一模一樣。他用力抓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好像她方才抓住那柄舀粥的木勺一樣。
太真實了。奉書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想要醒過來,想要翻一個身,把眼前的一切撲滅。可身體卻像魘住了一樣,連一個指頭也動不起來。知覺漸漸模糊了,頭腦裡混混沌沌的,有個聲音在對她說:“睡吧,睡過這一陣,就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就都好了。”
胡麻殿下的手指掐進她纖細的手腕裡。那力道足以讓她疼得叫出來,可她感到的,只不過是一陣鈍鈍的淺痛。是了,夢中是沒有疼痛的……可奉書卻忍不住生自己的氣。她覺得自己應該翻身跳起來,應該打他、踢他,質問他。就算是做夢,也不能軟綿綿的任他把自己抓住。難道自己在夢裡,就成了隨隨便便的姑娘了嗎?
忽然身子被他拽得滑動,胸前微微一輕,被子滑落在一邊。奉書吃了一驚,酣醉的感覺減少了一些,拼命想要揮手撥開眼前的幻象,想要撐開眼眶,回到現實中來。可是四肢百骸都彷彿不再是自己的了,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頭腦,漂浮在雲端,越飄越高,視野彷彿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
她看到胡麻殿下的眼中滿是深不見底的黑暗,目光中全是焦灼和貪婪。他抿著嘴,一言不發,甩掉腳上的皮靴,解下腰間的鸞帶,脫下厚實的狼皮外袍,一併扔在地上,然後粗魯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全身上下掃視了一番,伸手將她的腰帶一把拉斷。
奉書驚悚得無以復加,想要大叫,口中似乎發出了一點朦朧不清的聲音。但他並沒有理會分毫,反而更加急切,將她半摟了起來,幾乎是撕扯著,把她的半臂和外衫一一褪掉。她雙臂軟軟垂在身側,感到袖子從臂膀上滑了出去。
她真真切切地感到那雙在自己身上動作的手,感到他指節內側常年射箭磨出的繭子,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拼命想要掙扎,但身上痠軟無力,彷彿被蓋了千斤的重量,只是手臂微微抬了一抬,腳趾微微動了一動。她感到一隻膝蓋壓在自己大腿上,皮肉間隱隱作痛。
他似乎看到了她的動作,低低一笑,反倒將她摟在懷裡,用力捏著她的手臂腰肢,牙齒輕輕咬著她的耳廓。鬢邊滾燙,模糊的聲浪傳到她的耳朵裡。
“好軟的身子……你練了多久……跟誰學的功夫?”
電光火石間,奉書突然抓回了即將滑走的理智。這不是夢,夢裡沒有這麼清晰的聲音。
她如同五雷轟頂,登時魂飛魄散,周身冰涼。這根本不是夢!
她看到他扯開領口的扣子,脫掉貼身的白絹汗衫,赤了上身,一面將自己覆了起來,右手一面向下探去。她感到了他胸膛上迫人的熱氣,渾身發抖,突然間無師自通,明白了他的所有意圖。
他、他要和我生孩子!
從未經歷過的恐懼像蛛網一樣纏住了她的全身。突然,什麼障礙被衝破了,奉書聽到了自己細若蚊蠅的聲音:“別、別碰……不要……”
胡麻殿下聽到她出聲,微微詫異,然後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大腿,笑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奉書氣急,眼角撲撲落下淚來,想掙扎,可軀體卻彷彿成了一團泥。她心中徹底後悔了。要不是自己傻得把自己餓了那麼多天,現在也不至於一點也動彈不得。
她只能反反覆覆地說:“你敢碰我,我以後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嘻嘻一笑,伸手在她脖頸上摩挲著,說話的熱氣落在她的臉蛋,“做鬼也要纏著我嗎?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奉書拼命轉頭,想要躲開他讓人心悸的目光,說出的話變成了嗚咽:“住手,別……我害怕……”
“可是你全身上下卻軟得像一灘水,邀請我在上面胡作非為。真是奇怪了,口是心非的姑娘,我該信哪一邊呢?”
奉書又羞又憤。他說著侮辱她的話,並且顯然樂在其中,若是在以前,奉書非不顧一切地扇他不可。可眼下她卻是一顆心沉到了底,只想:“我沒邀請……可、可為什麼一點都動不了……我沒有口是心非……”
胡麻殿下的手伸到她的衣領下面,勾住她貼身短襦的前襟,用力往下一扯。她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咬著牙,頑強地控制著即將滑入深淵的知覺,顫抖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