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表示知道了。卞昆很奇怪,一個勁兒追問,到底怎麼了?耿迪謊稱自己發高燒,病得很重。卞昆立即表示要趕來看看他,並問他為什麼還不去醫院。耿迪讓他別來,說張河林隨時都可能來看他。卞昆於是釋然。
耿迪剛進家門,張河林便來了電話。他在電話裡一再解釋那天他只是一時衝動,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還希望老耿千萬別往心裡去。他想立馬見耿迪。耿迪這會兒心情是真不好,誰也不想見。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因為今天和前妻的見面,無論是現實還是從前,都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厭倦。張河林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把耿迪得罪了。他在表示了千般錯萬般悔以後,還是執意要馬上見到耿迪。最後耿迪同意讓他來家裡見面。
張河林是帶著豆豆一起來的。
張河林進到臥室,和躺在床上裝病的耿迪談話時,豆豆獨自無聊地在客廳看電視。她悄悄地給薛佳靈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迪哥病了。
“我今天是來登門謝罪。沒想到你是真病了。可你也病得太不是時候了。我上午去見了白富貴。這個狗日的老農民居然拿起堂來了,媽的!”張河林惱羞成怒地發洩對白富貴的怨恨。“老耿,咱們之間的誤會畢竟是自家兄弟的事。你總不能眼看著我把這單生意搞丟了吧。實話說吧,如果這個專案吹了,資金滾動不起來,寧海的那邊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別看黃曉軍現在跟我這兒點頭哈腰的裝孫子,丫不定憋著什麼壞屁呢。如果這次錯過了機會,又讓黃曉軍分走我一塊兒,你說,這不來回來去還是讓他把我給玩了嗎?”
“那你讓我幹什麼?”耿迪有氣無力地問。
“這事恐怕還得您出面。不惜一切代價把白富貴拉回來……”
“你今天見他,他怎麼說?”
“操,他跟我這兒裝孫子。說‘不著急,慢慢來嘛。生意不成,人意還是在的嘛……’你沒瞧見丫那操行,能氣死誰!”
耿迪樂了。“嘿嘿,”張河林乘機追問,“那明天就麻煩哥們兒帶病堅持一下?”
“我不敢打保票,我盡力而為吧。”
“這就對了。我看沒問題。只要您下決心要辦,那白富貴算個逑呀。也讓他知道知道咱迪哥的份兒在哪裡。哈……哈……”
……
張河林心滿意足起身告辭了。
張河林前腳走,耿迪跟著就給黃曉軍通了電話。黃曉軍說他準備明天就把和約訂金打給張河林。耿迪也覺得時機成熟了。
薛佳靈風風火火地趕來。耿迪告訴他,自己沒病。是在演戲給張河林看。耿迪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跟前妻見面引起的煩惱,現在早已煙消雲散了,究竟是張河林的來訪為他排解了內心的惆悵和鬱悶。
邱建代表“新維多”出席了和郝大姐公司的簽字儀式。兩家的合作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悄聲無息地正式拉開了帷幕。
當晚,黃曉軍、耿迪還有邱建,三人在市裡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層餐廳包房,喜氣洋洋地慶賀了這次成功的簽約。
黃曉軍站起來,舉杯祝詞:“今天是咱們雙喜臨門的大喜日子。邱建終於啃下了郝大姐這塊肥肉;我和迪哥把張河林也推上了黃泉路。來,為‘新維多’光輝燦爛的明天——乾杯!”
三人歡聲笑語,頻頻舉杯。
黃曉軍醉眼朦朧地感嘆,他現在特想見一個人,一個女人!他要邱建和耿迪猜猜,他想的是誰?
“白——姐!”耿迪和邱建異口同聲回答。
黃曉軍搖搖頭說,不對!是張河林的媽。她給社會養了一個好兒子……
於是三人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卞昆在另一處餐廳宴請了白富貴。白富貴已經醉得不輕了。
“表、表舅,好、好,好呀。玩得好!這盛京城、城裡屬表舅你能耐大。我、我想好了,趕明兒,我、我賣掉廠子,跟你上刀山,下、下油鍋,打、打天下!”
“嘿……嘿……那好呀,我們一起幹。”卞昆附和著笑道,“到時候一定給你日弄個師長、旅長乾乾,不比你家那200畝地強呀?!哈……哈……”
“嘿……嘿……表舅盡說笑話,俺當不了師長旅長,俺就跟你一起日弄人,把別人的兜裡的錢,統統、統統都弄到咱家。好、好,真他媽好。早、早知道是、是這樣,你說,俺這些年還費那個勁,養一群畜牲幹嘛?哎呀,就幾頓飯,幾句話,好幾千萬就弄到手了……”
“哎——富貴,你可不敢胡說八道,這可不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