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交給東胡人了。如果真是如此,她必須搶在前面,告訴他們,她的父皇萬曆爺,出的價錢絕對比東胡人高。
在緊張的要死時,朱琪轉頭一看,見李敏還是安然地坐在椅子裡,不禁都有點困惑了:“隸王妃,你不怕?”
“怕什麼?他們不會把我們交給東胡人的。東胡人出不了那麼高價錢。”
“可是他們把東胡人找來了——”
“可能是說另一樁買賣吧。”
朱琪聽她這話,真是一頭霧水了。買賣不就是,他們劫持的人質嗎?就她們兩個。難道,他們還劫持了誰?
屋子裡,蘭長老把一袋沉甸甸的錢袋,放在了談判的桌子上,說:“這是之前說好的餘款,該把人交還給我們了。”
屠少冷漠的目光,掃過那一袋金子,像是毫無興趣。
“怎麼,嫌少嗎?”蘭長老不悅地說,“聽說你們做買賣最講究誠信,否則,我們二汗也不會找上你們。”
“誠信不是我們沒有,是你們沒有。”屠少冷清地打斷對方的話。
“這袋金子是我們之前說好的餘款,怎麼是我們二汗不誠信了?”
屠少不說話,可見是懶得廢話了。屠二爺嘴角彎彎,眸子裡卻是猶如箭一樣,銳利地掃過眼前這兩個狡詐的東胡人,道:“我們屠少和你們二少做的交易,說好了,是要你們東胡人的戰馬。你們拿黃金來,算是什麼意思?”
“按照市價,我們的戰馬一匹值多少銀子,我們二汗親自算過的了,你們可以自己再算一算,絕對沒有坑你們一兩。”
“說好了,要戰馬。黃金我們屠少沒有興趣。你們只管把最好的戰馬送過來,我們屠少親自驗過了,馬沒有病,沒有其它異常,達到我們屠少想要的標準,我們自然會把人送回給你們。”
對方黃金都不要,只要他們東胡人的戰馬!雖然江湖裡早有傳言,這群死士有點怪,和人做生意,都是最精打細算的。應該說這群人是過於聰明瞭嗎?知道他們東胡人的戰馬,是最好的,一匹汗血寶馬,價值連城,哪裡是黃金可以買到的。但是,普通人買戰馬做什麼?
死士不是都靠伏擊嗎?靠戰馬?戰馬應該是在戰場上的價值最高。
烏揭單于的眼光,在對面的男子深刻的五官以及額頭上那條紅疤來回打量。
對於東胡人的質疑,屠二爺更是放聲大笑:“拿了你們的戰馬做什麼事,用得著你們管嗎?我們屠少反正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蘭長老對此都咒罵起來了。虧本?這袋子黃金,夠他們不虧本的了。竟然還說虧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我勸你們,不要因小失大,撿了石頭丟了頭牛。我們屠少,本來還想給你們再介紹一樁你們感興趣的買賣的。但是,憑你們這種信用——”
兩個東胡人身子驟然一凜,不用說,都是想起了關在另一個屋子裡的李敏了。
轉過身,烏揭單于和蘭長老小聲密謀了起來。
看這個情形,也知道這群東胡人上鉤了。
半柱香以後,廖姑姑先到了李敏她們所在的屋子裡報信,說是有個病人要過來,想請李大夫為其看病。至於李大夫的診費方面,廖姑姑說不用擔心,屠少會分一些給李大夫的。
這大概是李敏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綁架案了。綁匪綁了她們來,不是為了交換贖金,而是把她李大夫當成給人治病的搖錢樹。
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屠少。
“行。”李敏一口答應。
朱琪瞪著眼看她。這下答應不怕沒有問題嗎?畢竟是東胡人,與大明人勢不兩立的東胡人。
穿過門簾走進來的烏揭單于,身著一身漢裝,卻毫無違和之感,操的那口大明漢語,流利到好像是土生土長的大明人。
“隸王妃,上次一別,有許多話,本人沒有能來得及和隸王妃說。”
在烏揭單于說客氣話的時候,廖姑姑把一個藥箱拎進屋內。想必,讓她給人看病的計劃,是很早以前這群人都計劃好的了。所以,才提前給她連藥箱都準備好了。
廖姑姑把藥箱放在了李敏腳邊,說:“王妃看病人還需要的東西,這裡沒有的,儘管開聲,少爺會幫王妃找來。”
是很想看她露一手醫術?
“少爺客氣了,本妃為階下囚,怎敢要求諸多?”
被李敏一句話堵了嘴巴,廖姑姑悻悻然地撇了撇嘴角:“王妃其實不用這樣苛刻對待自己。我們少主是個蠻好心腸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