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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少主是決定和東胡人做這筆生意了嗎?”屠二爺問。另外兩個人,弘忍和廖姑姑,卻都是沒敢吱聲的。

“不做嗎?”屠少抬起左邊那條眉,眉頭上方的紅疤像是青筋弩張。

屠二爺不由自主地畏縮了下去,假笑道:“是的,要不是,我們把人綁來做什麼?”接著,屠二爺慎重地再問:“少主應該是不準備把人交給東胡人吧?”

“交給東胡人做什麼?”屠少反問他們所有人一句。

如果他們想把人質賣出去,買主一定不止東胡人,京師裡的那位主子或許開價更高,而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朱隸更是全力以赴。

“到了冬天,東胡人的收入不見得是好的。”廖姑姑說的最實際,“他們自身在草原上養牲畜的,到了冬天,凍死的凍死的,餓死的餓死。再有之前,得罪了燕都的城主,不被允許進入燕都做生意。這筆損失可大了。可能到現在,他們都找不到法子來彌補這筆虧損。他們的可汗,對於隸王,算是要恨之入骨了。”

“恨?”屠少嘴角上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讓廖姑姑嗖的沒了聲音。

什麼恨不恨的,對那些統治者來說,永遠只有利益相爭,所謂的愛恨,根本不成立。當然,對於他們死士來說,更談不上什麼愛恨了,永遠只有眼前的金銀財寶,以及自身的安危。

屠二爺走了出去,拉住了院子裡拴著的一匹馬,騎上馬,揚鞭出門。

廖姑姑繼續煮茶。弘忍誦經。

躺在屋裡頭的長圖睜開了眼,看著屠少,說:“少主,那個女子,不簡單——”

屠少閉緊的面孔,看不出表情。

弘忍聽到這裡,接上一句:“太白寺的方丈,都力挺她。”

“少主真要把她還給隸王嗎?”廖姑姑一樣發出質疑。

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透過牆壁傳過來。古代的牆,隔音效果,肯定是很一般的。只要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一點,基本對面的聲音,稍大一點的,都能傳到耳朵裡,大致隔壁的人在議論什麼話題,都一清二楚了。

朱琪貼在牆上聽了半天,發現,人家根本都不把她老十一看在眼裡,張口閉口,談的都是李敏。本來,人家要抓到人就不是她十一,只不過她十一自個兒撞進來的。

聽完,朱琪回頭對李敏說:“他們把你綁起來,好像是因為東胡人給了他們報酬。”

“你都說他們是死士了,要做生意的,沒有買主,無利可圖的話,他們何必冒這個險?”李敏掰指頭都能掰出來,能僱傭死士抓他們的人,不也就那麼幾方人馬。

朱琪想的也是,這樣說,這群人是暫時不會殺她們兩個的了,但是,終究得想法子從這裡逃出去。

相比朱琪在屋子裡一直來來去去沒有停止的動作,李敏是幾乎沒有動作。

沒過多久,負責聯絡東胡人的屠二爺,騎著馬兒回來了,回來時,在他身後帶了一輛馬車。

朱琪再次在窗戶上的糊紙用指頭戳了個小孔,向外偷窺著。見馬車停在院子裡以後,從車裡面走出兩個漢人打扮的東胡人。一個年紀老一些,一個年輕輕一些。年輕輕的,她像是在哪裡見過。

當她和李敏描述外面的場景時,李敏不假思索道出這兩人的身份:“二汗烏揭單于,十一爺應該在萬壽園裡見過。另一個,據說是蘭氏部族的長老。”

“二汗都來了,看來這回東胡人又是想鬧出什麼動靜。”

烏揭單于到燕都來,其實有些出乎李敏的意料。因為,這個二汗,上回受了她老公那一腳,據說傷的挺嚴重的,養傷需要時日,親自帶隊到這裡,是不是有些拼過頭了。不過,聯想到上回東胡人來劫囚,想把呼延毒救回去,結果無功而返。再派人來接呼延毒的話,也只能是派出二汗了。

走下馬車的兩個東胡人,打量四周的環境時,幾乎是一眼,都發現到了李敏所在的屋子。

蘭長老不禁和烏揭單于對了個眼神:這群死士,確實有那麼一點本事。竟然能在隸王的地盤上,把隸王的老婆都給抓了。

“請進。”屠二爺對兩個東胡人掀開了另一間屋子的棉帳,道。

兩個東胡人倒也不敢在這些聽說是閻羅王都不怕的人的地盤上造亂,規規矩矩地進入了那個屋子裡。

隨之,屠少帶著人,先到那個屋子裡與東胡人進行第一步談判了。

殺價砍價,朱琪用力地豎起耳朵聽,似乎能聽見雙方人馬都有暴跳如雷的兆頭。她心裡只緊張一點,不會為了銀子,這些死士真把她們